“哎哟,还好阿炎聪明,让咱们这几天没事就做腐竹,不然突然说每天要五斤,就算咱们是哪吒也忙不过来啊。”祝老太太说完就笑了起来。
祝炎听了也仅是跟着笑笑,随后回想起祝老大刚才的话,就继续问道:“大伯父刚才说拦了两笔生意,那另一笔呢?”
“另一笔就是别家也要定咱家的豆腐和腐竹,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也就是答应了他们,我和他们说,具体流程还要等你们去镇上再说。”祝老大说完又向自家老娘讨了一碗白饭,便和家里人说起了其他话题。
吃过晚饭后,祝炎和袁宵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便一同进了里间,祝炎见袁宵在烛光下纳鞋底,不禁心疼的上前借着说话的当口,骗下袁宵手里的东西,“晚上做东西伤眼睛,白天再做。”
“阿炎,就差几针就缝好了。”袁宵想要从祝炎的手里夺回针线,奈何被祝炎藏在身后,似乎不肯给自己,无奈之下只好安静的坐在火炕上,眼巴巴的望着祝炎,嗫嚅道:“你下午不是说,明天要带我上山嘛,我想给你做双新鞋子。”
祝炎听了更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自己则主动坐上火炕凑到袁宵身边,用手臂搂着袁宵,轻声道:“你辛辛苦苦熬夜给我做鞋,你觉得我会舍得穿着上山吗?山上路不好走,穿坏了我还不心疼死?所以这鞋不急着做”
袁宵侧过头瞧了一眼祝炎,见祝炎执意如此,也只好放弃,并往祝炎身上凑了凑,将头靠在祝炎的肩膀上,笑着打趣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发现了,你和铁蛋堂哥真的是好哥俩。”
“嗯?”祝炎没太听明白袁宵话中的意思,便又问道,“这要怎么说?”
袁宵听了笑着解释,“以前孙玉竹总给铁蛋堂哥做鞋子,他就跟我说铁蛋堂哥每天走街串巷的卖豆腐很累脚,所以做的鞋底儿都是千层布底儿,每双鞋做的都很精致,但我就是没见铁蛋堂哥穿过,如今听了你的话,我算明白了,原来都是抠门舍不得穿啊。”
祝炎伸出手臂摸了摸袁宵的脸颊,眼神飘向桌子上的千层布鞋底,心上一暖,便又问道:“所以说你给我做的也是千层布的鞋底儿?”
“嗯,是我没事跟孙玉竹学的,那家伙针线活很出众,我就不行了,那个简单的鞋底儿暂时没什么问题,若是让我缝衣绣花,那就有些难为我了。”袁宵靠着祝炎咯咯咯的笑着,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祝炎小声说道:“还好这一次铁蛋堂哥有主意,若是像往常那样,随大家决定,他怕是就要和那户周姓女子在一起了,我可不想他们在一起。”
祝炎听着自家夫郎的小牢骚,嘴角噙着笑,将人打横搂进怀里,语气很是宠溺,“是因为你和孙玉竹的关系吗?”
袁宵很自然的将身子陷入祝炎的怀里,与祝炎四目相对,将自己的原因说了出来,“也不全是,主要是我觉得程婆子今天说的那女人是我们袁家村的。”
“袁家村?”祝炎用侧脸贴着袁宵黑软的头发,眯着眼看着桌上的微弱烛光。
袁宵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冷意,“嗯,如果我没记错,咱们隔壁这几个村子,家中女儿去镇上做丫鬟而且又姓周的,怕是只有袁家村的周大江家了,而且那周大江就是我娘的兄长,所以我才说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经过袁宵的解释,祝炎这才弄明白所有的事,他感受到自己怀里的袁宵身子有些僵,便知道袁宵又想起过去了,他知道在袁家村的过去对于袁宵来讲就是一场噩梦,他如今也在极力帮袁宵忘掉那场噩梦,虽然现在还未成功,但他绝对不会放弃,思及此他开始亲吻着袁宵的头发,柔声说着,“袁宵你不用怕,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和袁家村的那些人来伤害你,你相信我。”
袁宵对于祝炎的话向来是无条件的相信,当然也包括这句,他抬起头亲了一下祝炎的下巴,乖巧的回答着,“我一直相信阿炎,我也不会让他们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祝炎和袁宵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火炕上,再一次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捏娃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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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祝炎和袁宵两个人之前就计划第二天一起上山,所以两个人并没有折腾太久,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两个人便一同上了山。
祝炎这一次上山,主要就是为了陪在家憋了两天的袁宵散散心,顺便采一些山货,这秋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到了冬天,下起雪来把所有东西都盖上,那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