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爷一看终于有人问他了,立马指着甄家老二告起了状,“青天大老爷!我家老婆子在吃他家包子之前,那身子骨才硬实呢,就是她贪小便宜,吃了甄家的包子才会上吐下泻,现在直接躺在家里昏了过去,请大老爷明鉴!”
年轻小哥儿在老大爷说完话之后,立刻抢过话头继续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家夫君也是吃了他家的包子才会这样,之前还在码头做苦工,身子骨好得不得了,如今躺在医馆,瘦的都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祝炎侧过头看了眼已经不知如何申辩的甄家老二,转过头继续对着县令说道:“大人,先前这位大姐这样说,咱们只从一个角度来给甄家包子铺断罪,有些不符常理,但是我们又从多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问题答案始终如一,这就真的是他们包子铺的问题了。”
“祝炎,我们老甄家和你有仇啊,你这是在构陷同行,你知道吗!”甄家老二话头一转,开始为难祝炎。
相比甄家老二的怒不可遏,祝炎则是一副闲适淡然,他对着甄家老二笑了笑,再一次说道:“我记得构陷同行的是你吧?不惜让自己的朋友出卖色相勾引我家堂姐,而且还觊觎我家秘方,你难道全忘了?而且我现在说的都是事实,难道对你有害的言论都是构陷你的?也就是说大人也在构陷你?”
不得不说祝炎这球踢得好,把跪在地上的甄家老二噎得老脸通红,他哆哆嗦嗦的看向已经满脸不悦的县令,连连磕起了头,“大人,草民冤枉,大人草民绝无此意,是祝炎在那和稀泥啊。”
县令睨着甄家老二一眼,冷笑道:“人家祝炎说的都是事实,罪证都摆在面前了,还狡辩还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你才是和稀泥的那个!来人给我打上三十大板!”
“大,大人,饶命啊!”甄家老二刚才就目睹了自己哥哥挨板子的全部过程,这其中的滋味,他光是看看就已经都知道了,他可不想挨板子,为了不挨板子,他在衙役押着自己的时候,立刻吼道:“大,大人,我招,我全招!”
县令听了摆摆手,示意衙役停下,直奔主题道:“招什么?快说!”
甄家老二看了眼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衙役,脸上的肉都跟着打起了哆嗦,他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在听得一声惊堂木敲击桌案的响声后,说话如倒豆一般全都说了出来,“自从镇上有了老祝家豆食坊,我家包子铺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我们每天包的包子没有人买就要扔掉,这一来二去做的就是赔本买卖,我和我哥就商量了一下把前一天剩下的包子留到第二天来卖,如此循环这样就能省不少钱,哪里知道如今这么冷的天儿,还能吃坏人啊,我不是故意的大人,轻念在我们初犯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你们的包子铺已经害了这么多老百姓,你还乞求我饶了你们?”县令冷笑一声,随手执起手旁边的惊堂木,敲了一下桌案,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甄家兄弟算计同行在前,卖隔夜食物在后,现如今审判结果如下,没收甄家兄弟所有财产,用来赔偿此次事件受波及的伤者,以及开铺子的权利,以后只要在这镇上,甄家兄弟不可开店,甄家老二公堂之上藐视王法,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关进黑牢五个月。”
甄家老二察觉自己还要挨板子,而且还比之前多了二十大板,登时就懵了,不是说好了主动认罪减刑的,怎么还加刑了?他在被衙役拖走之时,不忘替自己申辩,“大人冤枉啊,大人。”
在甄家老二顺利挨起板子后,祝炎看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春,对着县令拱手说道:“大人,不知我和王春的事怎么解决?”
经过祝炎的提醒,县令适才想起这边上还跪着一个王春,他对着王春说道:“王春,你伙同甄家老二偷盗老祝家的秘方,又持刀伤人,你可知罪?”
王春在目睹了甄家老二的惨痛经历后,也不替自己身边了,直接将罪行一并认下,没有任何反驳,县令见王春态度良好,只给了王春三十大板,赔偿祝炎的医药费,并蹲黑牢一月。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后,祝炎准备离开公堂,去找公堂外焦急等待自己的袁宵,可他步子还未迈开,就被之前的中年妇女拉住,他见那女人眼圈通红,便又问道:“大姐可还有事?”
“没,没事了,我就是想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替我这个乡下女人说话,我恐怕连替家里孩子说句公道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中年妇女觉得自己拽着人家衣袍着实不妥,随后松开手,用衣袖擦掉正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双手合十对着祝炎不停鞠躬,嘴上哽咽着,“我没有银钱来感谢你,也不知道为你做些啥,我只能这样谢你,你别嫌弃我,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