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难受了,因为现在的我有你和未出世的娃娃,还有阿奶他们,老袁家的所有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袁宵笑了笑,继续说起自己的过去,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就仿佛在讲述着陌生人的故事,“我爹不喜欢哥儿,他认为哥儿没有男人力气大,也没有女人长得俊俏,干活不行长大还要和男人过日子,所以他在我出生以后就对周彩凤打骂不止,周彩凤又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一旦在我爹那吃到苦头,总会来找我撒气,在我不懂事的时候,还在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直到后来我知道了我根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祝炎走在袁宵身侧,低头凝视袁宵俊美的侧脸,心里一阵揪痛,他在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后,拉着袁宵的手,轻声说道:“袁宵你说得对,你没有错,所以你以后要好好活着,不要拿他们的错误惩罚自己。”
“嗯,我都知道。”袁宵没有如同往日那般执着于痛苦,他眼神绽放着柔和的神采,与祝炎手拉手往前走着,同时说着,“以后我们的娃娃出生,我们就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而且还要给他们吃很多好吃的东西。”
祝炎喜欢这样的袁宵,他停下脚步拽住袁宵,在袁宵正欲开口询问的时候,低头吻住了袁宵的嘴唇,他完全不在乎周围行人的看法,他继续吻着袁宵,直到他发现袁宵的耳朵已经发红,适才停止亲吻,并在袁宵耳边轻声说道:“不光要给他们,也要给你。”
“嘿嘿,嗯!”袁宵仰起头给了祝炎一个大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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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和袁宵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许久未见的张家兄弟坐在自家铺子里。
张家兄弟原本正在和祝老太太闲聊生活琐事,这头一见到祝炎,便立刻笑着和祝炎打招呼,“祝老板,新年吉祥啊!”
“张老板您也吉祥!”祝炎笑着说完就领着袁宵一起坐在张家兄弟对面,今年是大年初五,还未到店铺开张的日子,张家兄弟肯定不是来取腐竹和千张的,而且从桌子上摆放礼品匣子,祝炎便知道他们来这应该是为了别的事而来,至于到底是什么事,祝炎还是想不透,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大哥来咱们镇上所为何事?”
张大富知道祝炎的直爽性子,他和自家兄弟对视一眼,笑着直接说道:“咱们兄弟开的饭馆自打有了祝老板家的腐竹和千张,赚了不少银子,咱们两兄弟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下,打算从这以后每天都要十斤腐竹和千张,不知祝老板可否同意。”
这送银子的好事,祝炎哪有拒绝的道理,他看向祝老太太和袁宵,见他们点头,便爽朗答应道:“这自是可以的,咱们把之前的契书作废,直接重拟一份即可。”
张家兄弟听了,立刻和祝炎重新拟了一份契书,与祝炎一家人说了很多家常,见天色已晚适才准备离开,祝炎见桌上张家兄弟留下的礼品匣子,便又在张家兄弟离开时,叫住他们二人,他拎着自家阿奶递过来的礼品匣子,笑着说道:“二位兄弟且留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匣子里是咱们村里山上的野味山货,还望兄弟们笑纳。”
这过年互送礼物就是图个乐呵与吉祥,张家兄弟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个人接过礼盒,笑着离开了老祝家。
送走了张家兄弟,祝老太太拿着算盘走到祝炎身前,一面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一面和祝炎说着:“初三那天美味轩和其他镇上的饭馆就来找咱们家加订腐竹和千张,这如今隔壁镇的老张家也来了,依我看说不定隔壁镇的其他饭馆也要来,这么一来咱家的豆子怕是不够用了。”
祝老太太的话说到了祝炎的心坎上,祝炎长呼出一口气,语气里夹杂着担忧,“阿奶说的没错,咱们怕是又要继续收豆子了,而且我还觉得咱们家的地好像不够种了。”
“嗯,那咱们是不是要买地?”祝老太太思虑了一番,随后又叹了口气,“这庄稼人都把自家的地视为命根子,又有几个愿意卖的?”
祝炎知道祝老太太的担忧,他也开始努力思索起来,脑子里忽然灵光闪现,他茅塞顿开的对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们可以买祝老二家的地。”
“祝老二家的地?”祝老太太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随后想了想,也如同祝炎那样恍然大悟道:“这个行啊,祝老二和李兰花已经因为禁药的事情,被发配到皇都,他家的宅子和土地都被充公,咱们只要找官府买下来就成!”
“嗯!而且祝老二家的地十里八乡根本没有人愿意花银子买,咱们去买官府肯定愿意卖!”祝炎说完就开始准备买地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