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她,喜欢到见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能在他心里掀起一场风làng。夏宣笑道:“再好的东西,随着时间消逝,都会被磨平,我现在没心思想儿女qíng长的事了。当初追着你不放,叫你害怕,更多的是不甘心吧,现在么……呵呵,我哪还敢有不甘心呢?”
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了,雨楼觉得自己也该有所表示:“……我当初骗了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离开前本想给你留封信的。”
哼!原来你心里对我还有点愧疚啊!夏宣表现的无所谓,笑道:“当时有权有势还能帮你,现在想帮也帮不了了。”
“你不恨我耍你?”
夏宣仰头想了想,轻描淡写的道:“当时的确伤心难过,但过了几天,我就捆包袱去边疆了,一路上磕磕碰碰,顾不得想你的事了,后来又遇到敌军来袭,事qíng多了,该淡忘的都淡忘了。哈哈,我以前就是太闲了,才追着你不放的。”
感qíng么,哪有那么多生死相许,多数都可以被时间冲淡。雨楼深知这点,所以对夏宣的回答,并不奇怪,反而很赞同:“我当时就说你未必喜欢我,只是不甘心,瞧瞧,果然吧。”
夏宣想纠正,但为了长久之计,挑挑眉忍了,似笑非笑的附和道:“可不是。”然后指着前方道:“你家在哪里?”
雨楼道:“好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别跟着我,我先去开门,然后你牵着马,悄悄的进院子。以后若是被邻居看到了,你就说你是梅捕头的朋友。”
夏宣嘟囔:“就那么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雨楼道:“当然怕,怕到我忽然想改主意,不留你过年了。”
“哎,别介呀。哪有你这样的,把人哄到云端再一脚踹下去。”趁这个机会,顺便指责雨楼一下:“你最喜欢用这招。”
他说的没错,上次哄他十日后来家,结果连夜逃走了,叫他空欢喜一场。雨楼面对指责哑口无言,不过嘴上qiáng硬的回道:“你就活该被这么对付。”
夏宣不服气,直瞪眼。
雨楼亦朝他回瞪:“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他言不由衷的笑道:“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雨楼哼了声:“在我后面跟着,不许废话。”
他默默的点点头,与她隔着一段路跟着,等卓雨楼先开了大门,他牵着马走进了院子。把马栓到二门里的一棵柳树上,他四下张望,多舌的问道:“你怎么还没养狗?不是告诉过你么?”
“乐意不养,与你何gān。”
“……”夏宣不敢发火:“我是为了你好,不领qíng算了,何必这样对我。”
雨楼白了他一眼:“记住,这是我家,你没资格挑三拣四的,到别人家里,就一点要求——安静。”
夏宣咬唇颔首:“都听你的。”说完,向院里走去。这时雨楼却拦住他道:“我进去先和雨堰打声招呼,你在外面等着,叫你进去,你再进去。”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目的没达成前,唯有继续忍下去:“你去,你去。”然后可怜巴巴的在寒风中袖手等候。
雨楼开门进屋前,回眸望了他一眼,心里亦不得劲。
她到底当不了坏人,以前巴不得夏宣倒霉透顶,但真的看到他从天之骄子落到这般田地,又觉得这厮可怜。
“唉——”她也不知是叹夏宣,还是叹自己,开门进了屋。
话说夏宣可怜兮兮的待在院内,不时抬头看云层后乌蒙蒙的太阳,心想,也不知什么自己和她的关系能够拨云见日,云开雾散。
“咳,你进来吧。”雨楼开了屋门,招呼他进去。
能够登堂入室,才能进一步发展。夏宣进了屋,先扫了一圈屋内,见摆设简单,便假惺惺的道:“多了一张嘴吃饭,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雨楼颇为吃惊,但仍冷着脸道:“你又不常住,偶尔接济个人,我们还垮不了。”
夏宣指了指里间,担心的道:“都谁在屋里,我两手空空的来,他们不会怨我罢。”
“我和妹妹住正屋,赫珍他们住东厢,张妈住西厢。现在你来了,叫张妈晚上搬我这屋住,你住她那里。”雨楼道:“你规矩点,否则别怪我没警告你,打你一顿,撵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