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能证明什么?证明入太子府偷了殿下东西?”素心撑坐起来,从chuáng下拽出一个小匣子,打里面摸出一个赤金镶玉戒指,递向夏宣:“可以给雨楼,告诉她,这是她亲生父亲遗物。”
宠幸完女子留有信物,作为日后凭证,不过太子已经死了,这件事确不好办。但不好办,不意味着办不成,得看谁来办,jiāo给锦衣卫话,能刨出当年太子府侍从八辈祖宗,就不信再找不到别线索。
夏宣虽看不上素心为人,但此时见她这么多年颠沛流离仍旧保存着太子信物,又觉得她可怜:“想见雨楼吗?”
出乎意料,素心很坚决摇头:“不配她叫一声‘娘’,还是算了。”
“……也好。”他瞧着桂素心没几日好活了,摸出一张银票和一锭银子放在一进门桌上:“买些滋补品吧。”
“吃什么也不顶用了,银子拿走吧。”素心仰面叹道,微微侧向夏宣:“跟娘和爹说声抱歉,让他们误会这么久。”
“他们早就离世了。”
素心一怔,遂即笑道:“那好,下去亲口对他们说吧。”将眼睛阖上,嘴角却含着笑意:“走吧,在身边待时间长了,怕将病染给。”
夏宣轻声承诺:“……会对雨楼好……”
素心没有睁眼,做了个让夏宣离去手势,不再说话了。
他走到屋外,重新沐浴在阳光中,恍如隔世一般。
站在院内,想了一会,便赶紧出去见雨楼了。
她正盼着他回来,可他回来了,她又胆怯了,谨慎问:“见到她了?”
“咱们先找个客栈歇下,在这里说不方便。”
这个镇子不大,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家条件相对好客栈。夏宣进了客房就要让小二去烧洗澡水,自己洗个gān净,换下在素心那穿过衣裳,才过去见雨楼。
雨楼心qíng急迫,早就等不耐烦了,见他进来,笑道:“多大个事呀,还需要沐浴更衣这么郑重吗?”
夏宣道:“桂素心病了,很重,怕从她那儿染病,所以先洗洗。”雨楼一默,小声问:“什么病?”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帮不上忙,看她已没了想活下念头。”夏宣坐到桌前,和在坐在chuáng上雨楼对望:“……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说吧,生父不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