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qiáng迫自己忍住发火冲动,可听了他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了,气道:“想不到办法就能骗?没钱了,想不到办法,是不是要抢?生气了,想不到办法,是不是要shā • rén泄愤?”
夏宣连连后退:“……承认,在登州见到,动过抢走念头,可忍住了。‘骗’总比‘抢’好吧,‘徒流死罪,俱有等差’,心是好,只不过编了点谎话,何必动这么大气呢。”
雨楼被他狡辩震惊了:“有人本来要杀,但是临时改变主意,只打断了胳膊腿,是不是要感激他?”
再吵下去,不会有结果,她回身去抓包袱。夏宣快她一步,按住她手:“去哪儿?”
“没有地方。”
“别冲动,不会缠着,让害怕!这样出去太危险了,没人保护,路上坏人太多了。”夏宣道:“这样吧,想去哪里是自由,不会困住,若是想回登州,咱们在这里等等。”
“等什么?”
夏宣用细弱蚊蝇声音道:“派人去京城拿房契了,约好在南京之前送给。咱们等到来人,不想见,就叫他们送回登州吧。”
“天呐!连房契是都是假!”雨楼想摇晃夏宣脑袋,问他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算了,比起前面编谎言,这个根本不值一提。”她双手捂脸,手肘支在桌面上,沉默着,她累了,说不动了。
夏宣见她半晌不说话,担心问:“没事吧。”
“闭嘴,不许出声。”
他便沉默了半个时辰,而雨楼则一直保持着扶额沉思姿势,他小心翼翼凑上去:“是骗了,但改过自新是真。”
“不觉得矛盾吗?撒谎骗人算哪门子改过自新?”她喃道:“是蠢,居然会信话,居然会信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那总该承认,对是真心实意吧。”
她抬眸,眼中写满了疑惑:“是在说笑吗?真心实意?是真心实意骗罢。”
他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他最后一搏:“……起码在眼里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吧。”
“……”
她迟疑使夏宣窥见一线生机:“雨楼,恨不得把心掏给。爱,这么久一点没变过,是做错了,能不能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