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净的眸子象再也无力支撑,倦极的闭上。嘴唇早已青紫。
她惊慌的找寻着四周,没有,除了冰冷的石壁,只有孤零零的他们。谁来救她的儿子,他快要死了。
顾不得自己的伤重,她爬向牢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开门,你们开门,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吧!他还那么小!我给你们磕头了。司马大哥,是我的错,是我下贱,是我对不起你!你饶了他!你饶了他吧!”
跪在地上,面对着牢门,她不顾一切的磕头,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嗵嗵’的磕头声是这个静室中唯一的声响,像重锤般砸在人的心上。头破了,血沾染了芙蓉面,流向大地,那红的色彩,醒目的吓人。
萧如叶困难的睁开眼,徒然的静静的望着,好傻,就为了仅有血缘关系的自己吗?那种为了另一个人而可以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举动,在自己是不可思议的愚蠢的,怕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吧!可是那个女人是真的很重视自己吧。
沉默的仰望着灰蒙的石壁,眼里涌现恼意和坚忍,他不能忍受由一个女人的屈rǔ换来的生机。在这的三年里,活着并没有多大的热qíng,相较过去,不过少了当初的野心和yù望,只是简单的活着。但是无论如何不能丢下那个女人,感qíng虽然很淡,却不能就此抛下。
既然不想死,那就用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的活着吧!从前不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ròu体的凌nüè,jīng神的残酷,血腥yīn谋,所有yīn险毒辣的手段,在黑暗中一步步走过,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再重新经历一遍,是不是冥冥中真有苍天注定,他的一生都是从血腥中开始。
那些所谓命运注定的不公,他早已不再相信。心中潜藏的yīn暗的嗜血的杀机弥漫,司马日立,只有我还活着,你要为今日的愚蠢付出代价,我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牢们‘吱呀’一声开启,司马日立chūn风得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立着两个侍卫,居高临下的望着秋容因太过用力,而鲜血满面的容颜,那目光就像看着一条卑微渺小的虫子,是满满的不屑。
“日立!不,司马大侠!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儿子吧!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下贱,你饶了他吧!”早已失神的眸子在看到出现的人影时,绽出希望的光芒,失血乏力的身体不知从那又有了力量,她重又磕头,丝毫不敢懈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蹲下身子,司马日立狠狠拉起秋容的头发,眼里闪烁着yīn狠的恨意:“你这个女人,看看你现在的这副鬼样子,那还有当年‘江南第一美人’的风采,连最下贱的娼妇都不如,难怪萧野将你弃如糙蔽!”
这个女人当年让他丢尽了面子,受尽众人的嘲笑,这口气终于在今日得偿。
“庄主,那个孩子好象快不行了!”一名侍卫上去察看了下男孩的状况,向司马日立凛报。
司马日立的语气yīn柔如魅:“你放心吧,我自然是要救活他的,就连你,我也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因为我还要折磨你们很久,很久,怎么简单就让你们死了,我可是会不甘心的喔!”他扬声大笑,说不出的得意,哈哈!
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萧如叶眸光变的很沉很沉,那是如夜般看不到头的黑。
第6章
书房里。
谢红叶小心的打量着主位上的萧野,明眸中尽是疑惑,她那手撞撞旁边的白夜云,小声的问:“喂!你有没有觉得主人最近有点不一样啊!”
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萧野不象平常般的qíng绪深敛,慵懒邪魅的气势依旧,但神qíng间不经意的总会流露出几分烦躁,那幽深的凤眸总是下意识的望向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在想念着什么,总是非常非常的奇怪。而且最近很是易怒,虽然以前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了,但也不象现在,对那些畏惧他的女人,动不动就shā • rén,搞得下面人心惶惶,惟恐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
白夜云漫不经心的扫了上方一眼,悠悠道:“宫主大人的心思,又岂是我等所能湍测的,不如你去问一下,也好让我解惑。”
隐隐猜到,萧野近日来的转变,应是与秋容母子的离去有关,但饶是他自许聪明,也猜不透原因何在。
谢红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还不想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