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着实出乎人意料之外,南宫梦呆呆的睁大了眼。
萧野则是修眉微挑,冷哼道:“封无痕,你gān什么?”
封无痕勉力抱拳,卑微的恳求道:“南宫梦之所以冒犯足下,全都是由我而起,如果宫主一定要取她xing命的话,封无痕愿代她而死!”
萧野未曾开言,那边南宫梦嘶着嗓子道:“封无痕,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我告诉你,你欠我的可多了,我宁愿被他一掌打死,让你一辈子不得心安,我要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我是多么的恨你,你永远都欠了我的。想和你那个非夜双宿双飞,去你们的美梦吧!”南宫梦xing子极端激烈,早已被恨意充斥,到了此时此刻宁愿三个人一起痛苦,也不愿放下成全!
“封无痕你既然选择了非夜,就不要这般优柔寡断,犹犹豫豫的,”凤眸幽幽眯起,换了狂妄专横,“况且我萧野要杀的人,岂是你一句话可代替得了的!”
封无痕见状一时僵立在当场,痛苦的捂住了胸前,伤势在加重。
莫星月也知无人挡得了萧野,但南宫梦终究都是南宫世家的人,也与自己有朋友qíng谊,纵然不满她,却也不忍她就此命丧于此,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杀掉南宫梦,且不惧南宫世家的包袱。星眸一转,便向萧如叶哀哀求qíng:“这位少爷,南宫姑娘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罪不致死,让她赔礼道歉就是,还望你请萧宫主手下留qíng啊!”
封无痕无计可施,目光中带了祈求之色,望向少年:“是啊,还望这位少爷原谅她!”他们本能的觉得,少年的分量足以动摇萧野。
“那么叶儿,你怎么说?”萧野似笑非笑,眼眸中闪动微趣,“你要为她求qíng吗?”
“求qíng,为什么?”懒懒抬眸,黑眸里尽是冷漠,“她是死是活gān我何事,我只要‘凝露清心丸’!”
这话说的大有转机,封无痕转过头望着南宫梦,忍不住劝道:“南宫姑娘,你有的话就给了他吧,活着最要紧!”
南宫梦哈哈笑着,指着他:“活着,活着,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与死有何分别!”那笑简直比哭难看,让封无痕的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羞愧,都是自己的罪过!
莫星月也着急转向南宫梦喊道:“南宫梦,快把药给他,保命要紧啊!”
“不,我宁愿死!”南宫梦倔qiáng的仰高了头,她决不伏首。
“死是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萧野低低笑着,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死亡更让人心惧,南宫梦双眸猛然收缩。
以鞭托起南宫梦的下巴,让那不复骄傲的眸子对上自己的,他邪魅的笑了。以只有南宫梦听得见的声音道:“那个你眼里所谓卑贱的男宠,是连我都不忍心伤他分毫的珍宝,你却一再的出言rǔ他,挑战我的耐xing!我成全你,让你品尝一下如坠地狱的滋味,如何!”
鞭子在南宫梦脸上轻轻滑过,他幽然道:“好完美无暇的肌肤啊!”
看出他眼里闪烁的邪恶意图,南宫梦绝望的大叫:“不,不要啊!”
“不要,什么?”男人优雅的挑眉,低柔的嗓音润滑如丝,听在南宫梦耳里却犹如催魂的丧曲。她想大叫,可是恐惧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想逃,可是却连一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她只能徒然的睁大了眼,悲哀的看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
脸,她的脸!南宫梦引以为傲chuī弹可破的雪白如玉肌肤上,坚硬的鞭子自左眉划过鼻梁直到整个右脸,鲜血喷溅而出,竟是被残忍的毁了容,鞭尾残酷的在娇嫩脸颊上刻上深深的痕迹。
望着那不可能被修复的容颜,莫星月不忍心的惨呼,惊骇的以手掩住唇,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这怎么可能,他竟下得了手,绝代红颜竟是落得这般下场。她想上前阻止他,她想呼喊说够了,可是她不敢,那男人身上几乎具备某种令人胆颤心寒的魔xing,滋生出来的只有畏惧,像被点xué了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
茫然的颤抖着手抚上麻木的脸,只摸到一手cháo湿,还有深刻外翻的皮ròu,盯着手上满满的鲜血,南宫梦只觉心里空dòngdòng的,已是一片冰寒,她喃喃的道:“你毁了我,你已经把我毁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错有到要下地狱的地步吗?”她疯狂的嘶喊,这不公平,不公平,一个男宠竟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那是比死亡还好可怕的噩梦,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