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听郁池说的这么露骨,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被噎死,他盯着郁池好一会儿,半句话都憋不出,阮漓只觉得,他心脏也隐隐犯疼,有可能被郁池刺激的害了心脏病。
“我去做饭。”阮漓丢下话,直接去厨房。他想,郁池这人,还是不管的好。
“我要吃红烧ròu。”
“没有!”
郁池听阮漓这声吼,终于露出最真实的笑容,他躺在沙发上,捂上眼,嘴角边的笑容一直未散,只是,手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郁池轻叹,真是很平凡的生活……
阮漓考虑安灼的身子,做的饭菜都很清淡,为了营养,他也做了荤菜,不过,荤菜做的也极为清淡,他更是用心去掉荤菜的腥臊味,以便让安灼吃得下,做的一桌子的菜,唯有一盘菜颜色看上去最美味,那就是红烧ròu。郁池看着那盘红烧ròu,笑了,他想,他会这么继续打扰下去,他想,他不得到的,想在别人处偷点……
安灼觉得这段时间他走路走的少了,因为进出基本都是阮漓抱着他,他虽然不重,但再清瘦,也有一百斤以上,对阮漓这个文弱书生来说是重了,于是红着脸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没事儿,你身体要紧。”阮漓眸子含着笑看着安灼。里面有着日益渐浓的qíng,安灼瞧着瞧着,脸色微红,倒也不让阮漓放他下来了。
或许是心结有所缓解,安灼虽然没什么胃口,但阮漓jīng心做的一桌菜,他吃了不少,偶尔还会反胃,但比之前实在是好太多了,阮漓看安灼吃的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想养好jīng神,饭不能不吃。何况,现在安灼是一个人养着两个身子。
吃完饭后,阮漓收拾好桌子碗筷,坐到安灼身边,休息了一下午,两人都不困,而郁池也因为抽了一下午的烟,jīng神的很,三人索xing围着桌子聊起天来。阮漓和安灼没打算打听郁池的事儿,而郁池也没打算打听阮漓和安灼家里的事儿,结果,聊着聊着,聊到了安灼为什么会怀孕。
郁池没学油画之前,学的是中医,他家祖祖辈辈gān的都是这行,从古至今,奇闻怪谈,虽然跟中医搭不上多少gān系,但多多少少也搭上一些,但他还真没听说过男人会怀孕,至少,在这个时代他没听说过。
他想了想,问安灼,“安灼,在你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qíng?”
“为什么这么问?”安灼听郁池突然这么问,诧异道。
“想弄清楚你为什么会怀孕。”郁池摊手一笑,说的相当的轻松。
安灼想了想,说,“小时候倒是发生过一件事儿,我有天进山里玩,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昏迷了十多天,那时候爸妈还在,也不知道怎么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你当时身体有什么感觉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忽冷忽热,心口疼的厉害,其余,没什么感觉。”安灼想了想又说道。
其他,他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当年那十多天把他折腾的像是死了一回,他记得那年他十岁,也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发热,和村上一个孩子一头扎进枫林山最里面去,那时,枫林山还不是旅游区,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整个枫林山也没被规划修整过,整一个就是自然的大山最淳朴形态,里面曾住过不少的飞禽走shòu,他和另一个孩子一路走去看到不少奇奇怪怪的动物,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两人在深山里玩了一会儿后察觉天色不早就打算折回,可那时天晚的快,加上顶上有树枝挡着,见光度并不好,他一个不当心就被绊倒顺着陡坡滚了下去,当时他也不知道压到什么,被那东西咬了一口,想站起来,那时已经站不起来了。
事后,他听村里的老人说山里曾住着妖jīng,大概是他惹了jīng怪们,被jīng怪咬了,还说,要是放在早些年,他早就死了。
“伸手,我再帮你瞧一下。”郁池听安灼这么说,让安灼把手伸出来,他仔仔细细的把了次脉,并没有察觉安灼的身体有异常,虽说他中医到十七岁就不再学了,但到底是生在中医世家,受的熏陶自不能和一般人比。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有有一定的自信的。
“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或许是我多想了。”郁池收回手,接着说,“等月份再长点,我再瞧瞧吧。”
“行。”安灼朝郁池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