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抱着安灼晃悠着说,“你看,郁池他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他总得出点什么吧,我想,你辞了工作,索xing拜他为师学画油画,一来你可以学你最喜欢的油画,二来,怀孕这段时间你也不会无聊。”
安灼听阮漓这么说,眼睛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拜郁池为师?他看过郁池的油画,水平很高,跟着郁池,他肯定会学到很多。安灼开心的搂着阮漓赏阮漓一个火辣辣的香吻,随后他立即跳下chuáng,两眼放光的往外奔。
阮漓看他这一系列动作,惊的提心吊胆,立刻从香吻中回神,手忙脚乱的跟在安灼后面下chuáng,不住的提醒,“轻点轻点!注意身子。”
阮漓很想抚额叹息,这人怎么就一点怀孕的自觉都没有呢?
安灼哪里体会到阮漓的担心,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拜郁池为师。打开卧室的门,安灼两眼冒着光冲到郁池面前。
郁池看着安灼那晶亮晶亮、火热火热的一双大眼,感到压力很大,他撑着身子侧卧着问,“找我有事儿?”
“有。”安灼手搓着手,一脸的期待和踌躇,他怕自己提出这要求很唐突,可又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他明白,要是他跨不出这一步,以后怕是真没机会接触油画了,原本以为,这辈子已经和油画无缘,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把机会送到他面前。
此时,阮漓也及拉着拖鞋来到安灼身边,他看安灼踌躇的样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那些理由或多或少是真,但,真正的想法是他真的想让安灼学油画,他曾经允诺,只要安灼想要的,他一定会让安灼得到,所以,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呢?
搂过安灼,阮漓满目柔qíng的看着安灼,他微笑着揉了揉安灼的发顶,转头对郁池说,“安灼想拜你为师,跟着你学油画,你不介意吧?”
郁池看过阮漓好多种表qíng,却从没看过阮漓此时的表qíng,他感觉得出阮漓为安灼的付出,似乎,简简单单的一些琐碎事也那么的幸福,而安灼……
看着那双漂亮又带着点熟悉的眉眼,郁池突然恍惚的感觉到时间倒流,回到了十年前,他记得也曾有这么一双眼,里面含着对油画的热爱,那双眼的主人,执着他的手说,“我要为你画尽全世界各地的红枫。”
恍惚的抚摸上眼前的这双眉眼,郁池陷入往事中,他浅浅的幽幽的问,“你还是这么喜欢油画吗?”
安灼虽然疑惑郁池为什么这么问,也疑惑郁池为什么会摸他,但他还是很肯定的回答,“我一直喜欢油画。”他的眼里,有着无法动摇的坚定。
这么坚定的眼神……郁池模糊了这双眼到底是属于谁了,往事如昨日,他还清楚的记得有一个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然而,突然间,满目的红刺痛他的眼。郁池捂着胸口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眼神空dòng,他露出苦涩的笑,他终究无法对有这么一双眼的人说出拒绝的话……
“抱歉,失态了。”郁池摸出一支烟想要点上,想到安灼有孕在身,又把烟丢在桌子上,“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那……”安灼不安的想确定郁池的答案。
阮漓笑着亲了亲安灼的额头,“傻瓜,郁池这是答应了。”
“真的?”安灼惊喜的看向郁池。
郁池烦躁的揉了揉眉间,看了看安灼那执着也坚定的眼,又看了看阮漓那带着威胁和冰冷的眼,最终叹口气,“我会教你。”
安灼心愿达成,开心的笑着,那笑脸如盛开的芍药花,灼人的很,阮漓看着这个笑容,感觉自己的心沉沦的越深了,握起安灼的手,阮漓把安灼拉到卧室,关上门,狠狠的吻上安灼的唇,直到吻到安灼喘不过气来。
吻完之后,阮漓额头抵在安灼的额间,温和的要求着,“安灼,以后别在别人面前露出那么好看的笑,我会嫉妒。”
安灼被阮漓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靠在阮漓胸前,只能红着脸点着头。安灼难得的乖巧使得阮漓欢喜的紧,他抱起安灼轻柔的放在chuáng上,弯着眉眼说,“真喜欢你。”
“我,我也喜欢你。”安灼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把这句算是告白的话说出口了,刚说出来他就有点后悔,懊恼的推开阮漓,扯过被子装作鸵鸟缩到chuáng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