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浅浅一笑,“这倒是。”他虽然和安灼接触的不多,但多少也感觉得出,安灼的xing子比较烈,他看了看阮漓,想,一个烈,一个温和,倒也般配。
只是……想到昨晚阮漓有一刹那冰冷的眼神,郁池对阮漓的温和xing子持怀疑态度。
阮漓把扇骨都打磨好吼,安灼把扇骨打上dòng,之后,阮漓把扇柄固定好,此时画已经gān了,阮漓把扇子先放放,拿过装裱工具准备把画装裱好,安灼则敞开扇柄,取适合的扇面大小进行裁剪。
等阮漓把画装裱好后,安灼也把扇面裁好并开始准备糊扇面。阮漓把画收好,接过安灼手里的活儿,“我来。”
阮漓动作麻利的把扇面糊好,看了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半,阮漓打算先做饭,便开始收拾用具,安灼阻止道,“不是还没画好吗,收拾它做什么?”
阮漓笑着问,“已经中午了,你不饿吗?”
“我来做饭,你作画,下午咱们还要去买画具。”安灼看阮漓要阻止他,接着说,“做饭又不是重活,不碍事,你总不能以后都不让我做丁点事吧,我没那么娇贵。”
阮漓握住安灼的手,温柔的对安灼说,“我是担心你,别乱想,那今天的饭就麻烦你了。”
随后,阮漓画扇面画,安灼做饭,饭做好时,阮漓的画也基本完成。等阮漓做好一把完整的扇子,安灼才和阮漓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掉,把饭菜端上来,在两人上菜的时候,郁池拿阮漓做的扇子把玩着,仔细瞧了瞧,郁池问,“阮漓,你这把扇子还没完成吧?”
“已经完成了。”阮漓把最后一道菜上上来,坐下来说道。
“你这扇面上少印章,也就是说,你这把扇子,并没有落款。”
“落款?没必要吧。”
其实,在宋朝以及宋朝以前,人们对落款这一块的意识相当的淡薄,很多作品并没有落款,阮漓是画圣,倒是会落款,但也只限在他卖出去的或者送人的画上面,像小件的,他从来都不落款。
“有必要。”郁池收拢扇子,淡淡的说,“有了落款,人们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也才会承认这是你的东西,这一块不能省。”
阮漓听郁池这么说,皱眉沉思,看来,他也得弄一块印章了。“去买画具时,我顺便买一块玉石回来刻个章吧,不是什么难事。”
吃完午饭后,阮漓和安灼收拾一下,准备出去。郁池在他们要走之前,丢给他们一张纸,是油画用具的清单,很详细也很齐全,连什么牌子都列出来了。
两人先把要卖的画送到筠莲轩,到筠莲轩时已经下午两点多,店长亲自接待的他们,阮漓还把扇子也带来了,他想,既然把画都放在筠莲轩卖了,其他的索xing也放在这借卖,这样一来可以节省他很多时间,空出来的时间他可以好好画画。
店长对阮漓拿出的扇子和小画自是爱不释手,保证帮阮漓卖出好价格。他已经很少看到做工这么jīng良的扇子了,再配上画,扇子可以说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从筠莲轩出来后,阮漓和安灼在艺术街区闲适的逛着,直到下午五点两人才把油画用具都买全,自然,阮漓的印章材料也买好了。都买好后,阮漓怕安灼太累,直接回了家。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安灼已经度过胎儿危险期,胎儿很健康,这段期间,他跟着郁池学画油画,相当的用心,从未有过的热忱,仅仅一个多月,就已经熟悉油画各种基本讯息。在学画画的期间,安灼经常会忘记自己是个怀孕的人。
期间,三人会结伴出去写生,B市有很多景色很好的地方,也有很多名胜古迹,郁池带着安灼画油画,阮漓一边画画一边伺候安灼。
当然,这一个多月,安灼过的并不舒坦,怀孕反应还是很qiáng烈,每当安灼难过时,就是阮漓遭殃时,安灼一难受,就把气撒在阮漓身上,没办法,谁叫阮漓是害他难受的罪魁祸首呢?每到安灼难受时,阮漓鞍前马后的照顾安灼,而他也不在意安灼把气撒在他身上,他还乐意的很,谁叫那是他和安灼的孩子呢?他不心疼孩子他爸他心疼谁?
不过幸好有郁池在,会安排一些适合孕夫吃的东西,安灼难受的次数不是那么多,阮漓遭殃的次数也不是那么多。
阮漓和安灼之间的感qíng越来越深厚,郁池也和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师徒之qíng,郁池虽然越来越像安灼家的全职保姆,但他乐得过这样简单而明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