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眼睛带着微微的水光动情的看着他,红唇在荧光下闪着诱惑的光亮。霍黎想恐怕这世上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所以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双手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以往的都要热切,炙热的温度引得楚歌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却被他坚定地禁锢在怀里。她只好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试图让自己多些呼吸的空间。
她的唇像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又像是最令人恐惧又忍不住沉迷的罂粟,欲罢不能。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亲密是如此令人沉迷,有了她之后,其他的女人却更加入不了他的眼,就像某一本小说里的台词,你曾经得到过最好的,怎么舍得委屈自己将就劣质的!
他的态度太过温柔,不过是一个浅浅的吻,却温柔的想让她流泪,大约是环境太美,还是她入戏太深,在这漫天荧光中的吻,却让她忍不住沉沦。
这个让人从心底发颤的吻,一直延续到他们进入房间,并且不断地开始加温。
第二天一早,楚歌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葛文到了家里要找她,楚歌心底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她不忙着收拢丁佳宜父亲的心,怎么有时间找她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在意那么多,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倒是霍黎被她吵醒,迷迷瞪瞪的将她揽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顿,差点擦枪走火,这才不情愿的将人放开。他今天还要进组,实在没有时间了,狠狠地将楚歌按在怀里揉搓了一顿,这才不情愿的去了洗漱间。
楚歌回到家里的时候,葛文已经到了,楚鑫坐在一边,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交流,氛围颇为尴尬。她的到来,反倒打破了这种令人想要逃离的氛围。
葛文见到她神色有些惊喜,也有些忐忑不安,还有些隐隐的愧疚,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向她靠近了两步,却生生被楚歌脸上的冷淡定在了原地。
楚歌将手上拎的东西紧了紧,抬眼看向葛文。
“看来你已经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被你丢在这里,不知道你回来是想认亲还是在丁家那里受了气想回来再我这里找安慰?”
“不……我……”
葛文神色有些难堪,身为母亲,她却并未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确实不配作为母亲,但是她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找楚歌。
“小歌,我……”
楚歌抬手止住她接下来的话,
“你先跟我来,我想让你看样东西。”说完,便拎了刚刚带回来的东西率先上了楼,葛文疑惑的看向楚鑫,他也是一头雾水。便跟着楚歌一起上了楼。
推开门便看到满墙的繁花,时间太久,颜色没有了当初的鲜艳,但依旧醒目。葛文身体有些僵,嫁到丁家十几年,为了照顾丁佳宜,她早已忘记自己的双手曾经是拿画笔的,现在却在她早已忘记的亲生女儿这里见到了自己曾今的梦想。
“小歌……”
楚歌看着眼前的这面墙,脑中却不断涌现原主儿时的那些回忆。
“你知道吗?这幅画我看了十年,有过希望,有过绝望。小时候,我总坚信着墙上的花会有开的一天,于是每天都盯着它看,盼呀,盼呀,盼着它那天真的突然开花,你就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将我抱在怀里,说,‘宝宝,妈妈回来了。’
后来渐渐长大,有一天我问幼儿园的老师墙上的花会开吗?老师告诉我不会,我不信,从此我便再也不想去那家幼儿园,回家后,哭着喊着要妈妈,结果哭得太厉害伤了肺,父亲在我的床头守了七天没有合眼。那个时候,你应该抱着丁佳宜在讲床头故事,还是给她捉摸着做什么好吃的?
再后来,我终于肯相信墙上的花不会开了,也就对你回来的事情绝望了,但我心里总想着你或许有一天会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思念跟怜惜,会回来看看我。
可是,当我在摄影门口看见你跟丁佳宜的时候,你们的熟稔跟你看见我的陌生,我才终于明白,我的亲生母亲恨不得从未生过我,又怎会去怜惜我。葛女士,很抱歉我的存在曾让你为难过,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路上见到,我也不会认识你,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可惜我帮不上忙。你走吧!”
楚歌说完,并没有回头看葛文的脸色,抬手将一直拎在手里的东西打开往墙上泼去,这画的颜料是特制的,必须要特制的油才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