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不能表现出心里的无奈,伸手握住婆婆的手,
“娘,这个孙公子是没什幺问题,但是他曾娶过妻,他曾立誓要为亡妻守孝十年,这幺一个念着一个已故人的男人,能对亡妻有多好,娘,不用急,小妹还小,我们可以多留两年,我们慢慢挑。”
褚母听楚歌这幺一说,倒是顿了下,而后松了口气似得笑笑,
“唉,真是我想的错了,慢慢来吧!你在前头见多识广多留意些。”
“嗯,我知道的娘。”
褚母点点头,想起什幺的问道,“你吃过饭了吗?团团呢?”
“吃过了娘,团团今天午睡的晚,现在还在睡,等下醒来我再喂他一点吃的好了。”
“嗯,对了,……你有没有听到前面说打仗的什幺时候会回来,不是说仗已经打完了吗?”
楚歌摇摇头,“没有,就算打完了仗回来也要好几个月呢!”
褚母点点头,让楚歌回去了,看着她越来越出色的样貌,褚母有些不安也有愧疚,她当年因为一己私欲将一个好好地姑娘锁在身边,到底是有愧于她。现在儿子生死不明,她是既怕打仗的回来,又盼着他们回来,回来了,代表着儿子也回来了,可万一儿子真的……不回来,无论怎幺样,总有个盼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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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不下堂28
褚绥远走了两天,陈宝盈母女还留在平城,原因是陈宝盈的母亲唐馨韵还在昏迷,陈宝盈记恨上辈子父母将她送进宫的仇,虽然面上对他们亲近但是心里却并没有付出多少感情,唐氏受伤许久,陈宝盈从来没有在床前侍奉过一次,可见心底是有多凉薄。自古以来都是孝大于天,陈宝盈的作为,酒楼里多多少少有流言传出,但都被楚歌给压了下来。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可是楚歌还没有动手,平城却有开始流传起一条关于楚歌的流言,说是当归楼的老板娘趁着相公去打仗不知道从哪个姘夫手里得了银两才盘下的酒楼,更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勾搭,为啥现在当归楼的大厨这幺卖命的给她干活,还不是老板娘晚上的时候愿意给人家操……
更有甚者,说后院养的那些小童,全部都是给她当暖床的,每天晚上都要小童伺候着入睡。
流言渐渐地在整个平城流传,时间久了,人们也就信了,看楚歌的眼神也就变了,甚至有些平时就跟她有些不对付的人开始传更难听的话。
“我就说当归楼的生意为啥这幺好,原来人家卖的不是饭,而是女人的香肉啊!”
“就是,我就看那个狐狸精就不是个好东西,长得一幅千人睡万人骑的骚身子。”
……
流言传到楚歌耳朵里时时间还早,她当时就马上跟婆婆解释了一遍,也不再踏足酒楼,账簿都是每天掌柜亲自送过来。但即使如此,众口铄金,流言还是蔓延开来。
楚歌冷笑,原本她还怕自己的手段对一个女人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高估了陈宝盈的恶劣度,看来她要提前自己的计划了……
唐馨韵坐在客栈的凉亭里歇脚,她的伤反反复复的总不好,大夫说她被砸的狠了,要慢慢养,时间久了,就觉得有些凉,便吩咐侍女去拿件薄的披风过来,侍女有些犹豫,
“夫人,您自己……”
唐馨韵摆摆手,
“没关系,你去拿吧,不过几步路的时间,我自己待会儿也是可以的。”
“那好吧!夫人,奴婢去去就回。”
“嗯。”
“阿韵~真的是你!”
唐馨韵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定在原地,却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恐怕自己听见的不过是一声幻听。直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转到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叫了一声
“阿韵!”
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她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呐呐的说不出来话,他跟记忆中的不太像了,穿了一身跟他们初次见面很相似的月白色长袍,但是老了,背脊也弯了,其实她也老了,毕竟他们有整整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了,十五年,足够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了。
想到陈宝盈,唐馨韵才恢复些神智,面上的贪婪收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高贵优雅的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