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心中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他还隐隐记得自己做了一夜qíng的荒唐梦,不过……应该只是梦吧?他又没有梦游的习惯,不会、不会真做了什麽事吧?
肖童赶紧上下检查自己,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貌似没有什麽异常。再说梦里他自己是上方的那个,现在还真感觉不出什麽。
「肖公子,你醒啦。」
车帘掀开,一人钻了进来,正是高子荷。他手里端著午膳,往小桌上一放:「你脚肿得厉害,这几天就坐马车吧。这是午饭,赶紧吃吧。」
「多谢高管家。」
「我还要回去伺候老爷,先下去了。你慢慢吃,待会儿我叫人来收拾。」
「高管家,等等。」
「什麽事?」
肖童忽然有些呐呐:「昨夜……我和罗老爷是怎麽回来的?」
子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淡漠,轻描淡写道:「我在林子里迷路了,幸好没遇到什麽野shòu,清晨时才回到车队,带人去找你们。你和老爷都睡熟了,我们一个个背回来的。」
「哦。」肖童有些局促道:「罗老爷没事吧?昨夜、昨夜没有受凉吧?」
子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受凉没有,受惊倒有。」
肖童一惊,结巴道:「怎、怎麽受惊了?」
子荷淡淡扫了他一眼,模棱两可道:「肖公子自己想吧。」说著转身出了马车。
他回到迦罗遥的马车上,见他家王爷正倚在软榻上冷冷地瞪著他:「你没多话吧?」
子荷额上冒出了冷汗,低头恭敬地道:「王爷,属下没多话。」
他心道是肖童自己问的,不算他多话吧?再说他也没将昨夜的事告诉他,只是暧昧地提醒了一下而已。
迦罗遥冷哼一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多事的事都做了,还不敢多话吗?」他心中恼恨异常,长袖一甩,忽地将榻前的东西都扫向子荷。
子荷不敢躲避,任由那些茶杯药碗招呼到自己身上,登时淋了个láng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