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胸中凭空生出了股怒火,烧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想也没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就要往白苏身上泼去,陆岐然却迅速伸手架住了她的手臂。
程如墨受到掣肘,转头惊讶地望着陆岐然,后者静静望着她,弧度极小地摇了摇头,随即将她手里的茶杯拿下来,放回桌上。
程如墨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似是愤怒诧异和微妙的痛苦炸成了一锅浆糊,搅她心里生出一股极qiáng的破坏yù,却又被生生压抑下去。
她咬了咬牙,非常用力地甩开了陆岐然的手,望着白苏,冷冷吐词:“哪怕你昭告天下,你也威胁不到我。”
她握住林苒的手往外拉,“走。”
林苒却稍稍挣开,突然抄起桌上水壶整个往邱宇身上泼去,尖叫声中,林苒拽着程如墨飞快地往包厢外跑去。
两人跑出去好远,方才停下来喘气。程如墨思绪清醒了些,太阳xué却仍在跳疼,她和林苒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她仍在想着方才陆岐然制止她的动作。她想,这场jiāo锋果真毫无大将之风,果然女人一旦吵起架来,如何克制最后都不免发展成撕衣服扯头发的泼妇架势。陆岐然拦着她是顾及都是同学的颜面,否则大家都不免丢脸。
然而即便陆岐然拉得有道理,她心里却十足的不舒服。女人便是这样,理智与qíng感总是互相拖后腿,矫qíng又蛮不讲理。
“那茶壶里的水都凉了,泼出去也只起点吓唬的作用。”林苒笑说。
“要是开水你就是故意伤害了。”
“是替天行道。”
程如墨一笑,“谢谢你啊,虽然场面不好看,但是结果挺慡的。”
林苒摆了摆手,“还没祝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