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岐然声音在她头顶,“那你说,你图什么?”
“什么图什么?”
“天上掉下来的ròu往往带着钩子。”
程如墨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怕我讹你。那你何必上钩,我可没bī你。”
“即便是带着钩子我也认了,但你得告诉我,这钩子是什么。”
“那你觉得这钩子是什么?”大约是因为黑暗的缘故,程如墨胆子反而大起来,有种不管不顾的雄心壮志。
“我不知道,知道了就不必问你。”
“你觉得我能图你什么?我一没bī着你跟我谈恋爱,二没bī着你跟我去民政局,三没拿你的luǒ|照讹诈你十万八万。”
陆岐然一笑,“原来你有我的luǒ|照。”
“有啊,你想看?”
“我的有什么可看,要看得看你的。”黑暗里陆岐然的笑听起来坦dàng又轻佻。
程如墨顿时噎住。
“正常人总得图点什么,毕竟我不吃亏。”
程如墨顿了顿,说:“我也不吃亏。都是现代人,你何必想得那么复杂。无聊凑一起打发时间而已,如果你还有想法,我也愿意奉陪。各取所需,安全健康,何乐不为。”
“这话谁说我都相信,唯独你说我不相信。”
“真有意思,你非bī着我承认隔了六七年我还依然为你神魂颠倒才行吗?陆岐然,我可没那么贱。”
陆岐然沉默几秒,手臂松了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如墨趁机挣开他,慢慢走到一边弯腰拾起地上的手电,低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没什么可图的。”她顿了顿,接着说,“经历了邱宇的事,我明白过来,人要想活得不那么失望,最好别对其他人抱有什么企图,不然到最后不免碰一鼻子灰。”
她站起来,将松动的电池安好,手电重新亮起来,“如果你非要听到确切的回答才觉得安心,那你就认为我是受了邱宇和白苏的刺激吧。”她笑了笑,说,“你可能不知道,白苏当年也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