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走到了内室,罗则躺在床上,床榻边还站着两个大夫。
“三公子,”大夫看罗维进来了,忙给罗维行礼。
“两位辛苦了,”罗维说:“我二哥的腿伤要紧吗?”
大夫说:“大将军伤到了筋骨,但还不严重,需要卧床静养,不可下地行走。”
“会恢复如初吗?”罗维问。
罗则躺在床上,听着罗维细细地问大夫自己的伤情,心下既是感慨又是难过。大哥远在云关,顾不上家里,父亲心在朝堂,自己又弄成这样,这家里竟是要靠小弟罗维照顾了。罗维自己还病着,这样下去罗维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二哥?”问完了大夫话后,罗维请大夫去外间用些茶点,自己往床榻边上一坐,喊了罗则一声。
“你的背怎么样了?”罗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罗维的背伤,“你替我挡了好几棒,让大夫看过了没有?”
“没事,”罗维道:“那四个人哪敢真下力气打我?二哥就不要担心我了,腿疼得厉害?”
“敷了药,这点疼不算什么。”
罗维掀开罗则身上的被子,罗则的双腿也是裹着厚厚的白布,浓烈的药味剌鼻,“那四个人是故意的,”罗维带着狠意道:“我不会放过他们!”
“那都是二殿下的人,”罗则道:“也只是听命从事,你怪他们没有道理。”
“那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子,”罗维声音中的狠意越发明显。
“疼吗?”罗则的手放在了罗维头上。
“不疼。”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罗则轻轻地摸着罗维的头,手下白布的触感有些粗糙,“是二哥没用,”罗则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地道:“是二哥连累了你。”
“二哥没事就好,”罗维把被子又给罗则盖上,“二哥怎么没用?我们能防得了君子,哪里能防得了小人?我们是兄弟,谈什么连累?日后小维要是再惹下什么祸事,二哥不管我了吗?”
“不会,”罗则说道。
罗维的喉咙又是一阵腥甜,他扭开头,强自咽了下去。
“你说小人,谁是小人?”罗则问道:“那个侧夫人怎么会跑到山谷哪里去的呢?”
“一个持宠而娇的后宫女子,”罗维说道:“想见自己的夫君,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就是这样?”罗则不相信,自己差点送了命,罗维差点寻了死,就是因为一个妇人的思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