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维闭着眼问。
七子站在车窗下说:“邱相爷和卫国陈将军在前面。”
还真是巧,罗维坐起了身,道:“迎上去,我是晚辈,总也要问一声好。”
邱澈和陈图业刚从乐坊谈事兼逍遥完,准备回府,没想到能在路上遇见罗维。
“云起见过邱相爷,见过陈将军,”罗维下了马车,笑容可掬地冲邱澈和陈图业拱手一礼。
“云起多礼了,”邱澈比陈图业还要快地下了马,几步到了罗维的面前,笑道:“云起这是从宫里出来回府去?”
罗维说:“云起和兄长这次犯下大错,这是刚从宫中请罪出来。”
邱澈就小声道:“你也不要心焦,陛下罚也罚过了,不再怪罪就好。你这身子怎么样?宇轩的伤要紧吗?我这刚从西山回来,还没来及去你们府中探望。”
“我二哥的腿伤看着怕人,但没伤到骨头。”
“这是万幸啊!”邱澈忙道。
“云起就更没事了,”罗维笑着道:“劳烦邱伯父挂念,云起过意不去。”
“这孩子,你喊我一声伯父,还跟伯父客气吗?”邱澈拍一拍罗维的肩膀:“你这身子也是让人头疼的,得好好将养才行啊!”
“是,”罗维答应着,就看向了在旁一言不发的陈图业,说道:“云起今天还自作主张,给陈将军找了一个差事做,云起真怕陈将军会怪罪。”
陈图业一听罗维这话,就黑了脸,说:“三公子给在下找了什么差事?”
罗维这时又变得看不懂人的脸色了,说:“二殿下要去月州洗晦,云起怕他路上出事,所以向陛下提议由陈将军护送二殿下去月州。”
陈图业的脸更黑了,他一个堂堂卫国将军,要去做侍卫吗?“我……”
“这是好差事啊,”邱澈抢在陈图业前面开口了,对罗维道:“云起的这个举荐之情,图业你得领。”
罗维笑着又是拱手,“天气寒冷,云起就不在街上叨扰两位了,云起告辞。”
“我还得领他的情?”陈图业在罗维的马车走远之后,对邱澈道:“姐夫,你没喝醉吧?”
邱澈的脸上此时再无一丝笑容,罗维这是给了他一把刀啊,“我们回府,我有话要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