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闻言,悚然而惊。立刻说道:“此等人才,大司马定要重用才是。”
一旁的李忠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叹息道:“此等人物惊才艳艳,真想一睹为快。”
刘秀哈哈朗笑,开口说道:“这个倒是不难。听任光说,这两人已经押送着粮糙往柏人城而来。以他们的速度,想来也就三五日的功夫,就能抵达柏人城。”
耿纯闻言,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开口说道:“如此那就太好了。汉军久攻柏人城而不下,粮糙已经不充足了。即便是省着吃,也只能支撑个十日的功夫。这个节骨眼儿上郡主来援,实乃振奋军心之大事。”
耿纯说着,起身抱拳说道:“启禀大司马,末将认为,应将郡主携带粮糙来援之事尽快在军中散播,以振奋军心。”
刘秀颔首应道:“是极。”
而另一厢,郭圣通押送着大批的粮糙辎重赶往柏人城。萧哲虽然心疼郭圣通日夜兼程的赶路,但也明白事态紧急。只得在每日休息的时候给郭圣通按摩一番,看在众将士眼中,又是一阵摇头。
这个萧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这xing子太过绵软和顺。也太过惧妻了一些。
不过眼里看着萧哲和郭圣通两人缠缠绵绵,柔qíng似水的互动,渐渐的倒也习惯了。口中虽然不说,但心中却是隐隐多了几分羡慕。毕竟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即便是夫妻也经常一别数载见不到面。哪里能恩爱到如此?
因此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大军赶路疲乏的时候下意识便看看萧哲与郭圣通的互动,看了一会儿便觉得jīng神的紧,熨帖的很,仿佛身上的风尘疲乏都消失一般,耐下心来继续赶路。
就这么风餐露宿的行了十余日,终于看见了柏人城下随风飘摇的汉军旗帜。
众人jīng神一震,立刻拍马赶上。
彼时刘秀汉军又在徒劳的攻城。弩箭纷飞的战场上,汉军架着云梯往城墙上爬,推着沉重的滚木一下一下的撞击柏人城紧闭的铁门。城楼之上邯郸将士在张参的指挥下扔滚石,泼滚油,汉军将士仿佛下饺子一般稀里哗啦的往下掉,气氛惨烈,喊杀声震天。这样的qíng景已经持续了好几日,看的众将士们麻木不已。只是闷着心中的火气再往上爬,试图攻破柏人城。
郭圣通的真定大军便在这个时候到达柏人城下。
黑色旌旗迎风招展,在烈烈风中渲染出一抹浓重的杀气和霸气,旌旗最前方飘摇的“郭”字大旗映入双方人马的眼帘,刘秀大军气势振奋,而邯郸将士却有些担忧害怕。毕竟,郭圣通两人破一城的名声可是实打实的穿出来的。即便是自负骁勇的张参见了这旗帜也有些胆颤。
刘秀立刻传下命令,让大军撤回攻势,并带领着营中诸将迎出成为。郭圣通和萧哲等人立刻反身下马,给刘秀躬身见礼。
因男女有别,刘秀先是冲着郭圣通颔首微笑,让其起身。自己则亲自上前扶起了萧哲,朗声笑道:“先生便是赫赫有名的萧公子吧!在下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司马谬赞,乘风愧不敢当。”
萧哲淡然微笑,他不抽风的时候态度文雅,风流倜傥,很有大家风范。看在刘秀眼中,更是觉得萧哲气度非凡,招揽之心更胜。
他立刻拉着萧哲的手臂,为萧哲一一介绍营中将士,言谈之间示好招揽之心表露无遗。只是刘秀原本xing格温润,温文有礼,即便如此赤luǒluǒ的说出来也只叫人心生被人看重之意,觉不会叫人厌烦。
众人在营外寒暄两句,便回到帅帐。一一落座之后,刘秀含笑谢道:“此番拿下信都城,斩杀王奔,救得汉军家眷无数,郡主功不可没。刘某与麾下汉军将士铭感五内。军中命令禁止酒水,刘某以茶代酒,先行谢过郡主。”
言毕,捧着茶碗站起身来,遥敬郭圣通。
郭圣通立刻起身还礼,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方才开口说道:“大司马执节河北,贤名远播。所经州县,莫不群臣依附,百姓归心。能够如此快速拿下信都城,也与大司马之前的经营密不可分,圣通不敢独占功劳。”
刘秀摆手笑道:“郡主太过谦虚。郡主并萧先生二人破一城的传奇消息一经传遍了河北,我等已有所耳闻。实在是钦佩不已。”
说着,又起身恭敬萧哲道:“听闻萧先生乃是汉良相萧何后裔。果然家学渊源,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