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忙挣扎着从chuáng上坐起身来,谁知人还没坐直,齐晟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只轻轻一推就把我推到在柔软的被褥之上,另只手向身后一拂,那本被金钩勾着的帐子便如水一般倾泻下来。
殿中烛火本就昏暗,如此一来,帐中更是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人的轮廓。
我忙低声叫道:“好男不用qiáng!”
齐晟的身体迎面欺压过来,呼出的淡淡酒气就在我的鼻翼之侧,哑声说道:“好男不在下!”
我一怔,马上纠正他道:“错了!好男应是能上能下!啊!别咬人啊——”
……
齐晟从谏如流,唇齿从我的肩上离开,却沿着脖颈往上而来。我擦,既然怎么也躲不过,不如先抢占一个先机,好歹也算是老子的主场!
我忙侧过头,伸手抬住了他的下颌,用力向上撑了去,另只手也从他肋下抽了出来,推了他的肩膀,用力地往一侧翻去。薄绸之下,齐晟的肌ròu坚硬紧实,如同推在一块带着热度的石壁之上,纹丝不动。我咬了牙,正使着吃奶的劲,手腕却被齐晟抓住了,轻轻松松地扯到了头顶之上。很快,另外那一只手也被拉了上来。
头顶之上,老子两只手终于胜利会合了。
齐晟用一手将我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之上,另只手却探到了我的腰下……
啊啊啊啊啊!这事老子以前也做过啊!只不过是老子是上面那个啊!
我趁着嘴还没被齐晟堵上之前,急声叫道:“酒!先喝酒!”
齐晟发出低沉暗哑的笑声,动作却是一点没耽误,只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再喝吧!”紧接着身子突然猛地一沉。我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双手拼力挣脱了他的禁锢,推着他扬起半个身子,怒道:“我擦!前戏呢!有他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吗?!敢qíng不是你疼!”
齐晟微微一怔,随即便失笑出声,倾身向前欺压了过来,笑道:“兵不厌诈!”说着伸手将我推倒下去,欺身覆了过来……
我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听说过一句哲理名言来,说是生活就像qiángjian,与其奋力挣扎,不如闭眼享受。我现在觉得这话真他妈对,不过改一下顺序更对!
许是齐晟觉得我没有像在张府那一夜热qíng,事qíng做到一半,忽地把我从chuáng上抄了起来搂紧了,唇贴到我耳边哑声说道:“我既说了不会再负你,便——”
我打断他的话,很是严肃地提意见:“咱做事能专心点不?”
齐晟身体明显一僵,唇离了我的耳边,沉默地看我。
我趁机用力将他翻推到在chuáng上,笑道:“好了,换我在上面了!”
齐晟这次没反抗,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我。
我琢磨着事qíng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在半途而废实在没有意义,索xing便也豁出去了,仿照着霓虹国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们的动作,在他身上实践了起来。
齐晟的呼吸渐粗,到后面再也压抑不住口中的shen • yin之声,双手更是失控地紧紧握住了我的腰。我原本还瞧着他的笑话,可慢慢地,自己竟然也做出点滋味来。正渐入佳境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便听得齐晟的近侍在外叫道:“皇上,皇上。”
我停了下,齐晟却一把拽低了我,就势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对着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外面内侍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到后来竟是急声喊道:“皇上,幽兰殿那边出事了!”
齐晟身体一紧,顿时一泄如注。
我擦!江氏啊江氏,你瞧你赶的这时候,你他妈要是能早点出事,老子也不用失身了!哪怕再晚点也好,老子也能体会一把女同胞的高cháo啊!
齐晟抽离了身体,却没起身,昏暗之中,只是默默看我。
老子被他放在了半山腰上,一肚子的火气,没好气地挥手道:“快走,快走!”
齐晟没说话,停了片刻终于起身迈下了chuáng,招了内侍进来穿衣,然后又在我帐子外站了站,转身离去。
第二日,皇上在皇后宫中宿了半宿的事qíng就传遍了整个后宫,那伙子嫔妃再来请安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很理解。
原来大伙一起守活寡,一起旱着,所以彼此之间倒还算融洽,这下好了,就我这里下了半宿的雨,虽然地还没浇透,可是,平衡已经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