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月将录音关上,不过是短短的一段录音,可是梁贞听到之后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母亲一向最看重她的事,甚至比对两个哥哥的事情还要看重,所以前世在她跟谢君宪结婚之前,母亲就将他从出生到考上军校,再到军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调查了一遍,确定他这个人没有什么黑料且人品还过得去之后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而母亲会调查谢安淮梁贞也不意外。
这件事是母亲安排她的助手去调查的,也足以看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而自然也不会作假。
这资料上也有那位邻居的资料,甚至有谢安淮和那位小保姆和那邻居一家的合照。
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录音中的内容是真的。
谢安淮不会骗她的,他说过的,他和那个小保姆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当初谢安淮是很期待那个孩子出生的,只是后来这件事被谢家人发现之后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否认一切。”
“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谢安淮不可能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梁贞也不会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更不相信他在骗他。
“除此之外,谢安淮和宇文媚还有过一段。”
梁贞已经被谢安淮和小保姆的事情震得晕头转向了,此刻听到母亲的话,她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她一脸不敢置信向她望过去,“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白寒月却用眼神给她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资料,提醒她,“你往后翻。”
梁贞便急忙将资料往后面翻去,然后就翻到很多合照,有谢安淮和宇文媚单独的合照,也有谢安淮跟宇文媚和其他人的合照。
可不管是在什么合照中,这两人都很亲密,他们两人永远都站在一起,要么谢安淮搂着她的肩膀,要么宇文媚依偎在他的怀中。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助手去当初谢安淮所在的学校问了问,也调查过许多当初谢安淮的同学,发现原来他们都认识宇文媚,而且都一致认为宇文媚和谢安淮是男女朋友,这录音笔中有许多助手打听之时录下的录音,你想听的话随时都可以听。”
梁贞后退一步,面上满是震惊之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她的震惊,白寒月全程都很镇定,这会儿便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事情很简单,谢安淮在国外呆了七八年的时间,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期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谢安淮和那个保姆的事情大概发生在他十八岁之前,那段时间因为小保姆的事情他精疲力竭,毕竟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他会受打击是自然的,而宇文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她给了他不少安慰和鼓励,他对宇文媚自然也产生了好感,只是回国之后谢安淮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了你,然后就慢慢跟宇文媚少了来往,只是却还是没有彻底断绝往来,至于两人到现在是什么关系那还真是说不清楚。”
听着白寒月的话,梁贞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宇文媚的失态。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她的痛苦,她的表情是那般真实,那时候她以为是她戏多,她故意做戏让周围的人同情她,从而谴责她和谢安淮,让他们在一起也不那么痛快。
现在想来,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当时的她很有可能就并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被谢安淮伤到了。
梁贞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相信谢安淮可是她也相信母亲不会骗她。
“可是妈妈,谢安淮他救过我,他为了救我还断了一条腿。”
“我知道。”白寒月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故意压低了语气,像是在安慰她,“这些都是在他救你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说人都有过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这些事情,好对他有个更全面的认识。”
梁贞现在是彻底懵了,她不知道究竟该相信哪一个。
梁贞一直呆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下才道:“妈妈,可以把这些资料和录音笔借我用一下吗?”
白寒月也没多想就对她点点头。
梁贞便将资料和录音笔收起来,急匆匆出了门,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些摊开在谢安淮面前让他说清楚。
梁贞来到北海禹都的时候谢安淮正在琴房中弹钢琴,他从小就学钢琴,而且还拿过钢琴赛的大奖。
琴房的门并没有关,梁贞走到门口就看到他挺拔的身躯坐在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舞出一段段好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