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那档子事,教主放弃在池子里挑逗杀手,两个人此刻仿佛浴友般和平安静地泡澡。
“你不用去做这件事的。”杀手的声音突兀地打破沉默。
“早做晚做又有什么区别?”教主阖着眼,平淡道。
“你不怪我利用?”杀手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那么问。
“你会放弃继续这么做吗?”教主睁开眼,盯着对面的人。
缄默,因着化不开的牵扯。
“他们说你是魔教教主!”男孩狂吼着跑了进来,却被这清奇的画风震住了。
“出去吧!”侍从领命退了出去。教主看向杀手幼弟,坦承:“没错,我就是魔教教主。”
杀手腾地起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武器。
“你要对付我?”好像在他眼里谁都比自己重要。教主披上衣袍,面对男孩道:“所以你想怎么做?逃跑,还是求教?”
☆、这个杀手冷得不掉渣(5)
“你是坏人!你要杀了我们吗?”他到底还是太小太天真,竟然对着传说中的魔头说出这么不“礼貌”又不过脑的话。
“你可曾见我杀过人?哦,没错,那日在你家,我杀了一个人。之后端了他们的老窝,又杀了百八十人。所以,我是坏人么?”教主窜上池边,衣袍如红云般笼罩,披在他令人错不开眼的身上。“我生来就在魔教,注定便是坏人。你若怕我,可以离开。”
杀手默默穿上衣服,护在兄弟身前。
“我自以为把他们放在这,比在哪里都安全。只要我不死,必护他们周全。可我好像想岔了,你们都怕我,何苦留来?便随你们去吧。”系上腰带,教主好像谪仙般的神采。但可惜,谁让他是魔教教主!“阿F,人生若有得选,谁会走一条注定的不归路?”
杀手,却也已经无法回头。
“阿F,我们真的要走?恩人对我们不薄。”无人阻止他们离开魔宫。阿姐只知道,那人救了阿F,救了他们,他们不该离开的。
杀手闭上眼,良久才回答道:“我做了对不住他的事,不配得到原谅。若他将来出事,我必向他偿命。”
阿姐的包袱掉落地上,扶着他的手臂颤抖地相责:“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他们的恩人,更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因为我不能选择。”或者,若是对其早有几分了解,也不会心安理得地那么做。
阿姐迷茫地看着天边,继而劝道“可我们哪里还有家?不如留下来,为恩人当牛做马?”天下之大,何处是安身之所……
不光不能选择,更无法回头。“阿姐,我不配!他要我生要我死都可以,我怕他迁怒你们。”
阿姐忍住眼泪,呢喃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男孩翻着白眼挤兑他阿兄:“你就会惹事!”
阿姐糊着他脑袋:“不许这么说你阿兄。他为我们才受了这般苦……”
“教主,这是我们姐妹俩为您觅到的小羊羔。”愚蠢的护法们指着被捆成一团的少女献媚道。听说教主近日被人给甩了?可得趁机刷刷友好度和存在感。
教主qiáng打起jīng神瞅了瞅被她们祸害的姑娘,逐渐起了几分兴致。左右护法眉飞色舞地频频眼神jiāo流,仅剩的一点美貌也喂了可怜的智商。
“这妞好身材!”说着用掌劲划开绳子,拍开她僵着的胳膊,露出腋下的刀片。迎着她淬了毒的眼神,捏开她的下巴,扼住她的喉咙,舌尖下同样是锋利的玩意儿。“你们告诉我,从哪儿找到这样的尤物?这么刺激能玩吗?”
“属下该死!”护法们跪地,吓得冷汗直淌。
“你们真是……”蠢!还是不忍心骂出口。教主心累得挥挥手,命令道:“直接把这妞好好地送回原来地方,去给我瞅瞅是谁放的羊!”
密林深处,一个老汉垂着钓。
上动下不动,下动上不动,上下一起动,上面快活下面痛。“得嘞,来了一条大的!”老汉抓着堪比身长、活蹦乱跳的肥鱼,哈哈大笑。笑声穿透了湖面和半个林子,好一个逍遥。
“老爷子好兴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野jī杂鸟飞禽落了一地。
老汉从树下抱出锅子,架在柴堆上生火。“天天一样过,要什么兴致?倒是你,总在外面làngdàng,今日怎么想起老哥我?”
红衣教主退了jī毛,用树枝叉起放在火上烤。“前段时间和那几个老家伙都打过照面了。他们……还都jīng神得很。老兄弟,你家九袋怕是惨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