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隽:“欺君之罪,祝你好运!”
唯恐隔墙有耳,匆匆分手,背道而行。
倪隽乘上府里随行的车辇,一路摇晃回去。他想念那俩还没长大的孩子,阿隽甚至还没学会叫爸爸,还没有断奶。那孩子原本并不存在于那个世界里……
“父亲。”右相站在门槛前,等着他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儿子。倪隽躬身行礼,面带尊敬。
“隽儿,你今日回来得晚了。为父刚从宫里回来,倒是正巧等着你。”这个一身戎马锐利之气的男人牵住倪隽的手,携他一同入内。
“左相公子太过出头,若因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孩儿唯恐不美……”倪隽坦诚相告,以免yù盖弥彰。
右相抚了抚笔直的美髯,揶揄道:“隽儿不和为父说实话?他梁家闹出幺蛾子,惹了圣上的厌,不就是我倪家得意?”
倪隽淡然一笑:“父亲考孩儿?梁公倒了,还会有另一个左相出来,却是不如现在这个知根知底。”
右相哈哈一笑,拍着儿子的肩:“就你嘴皮子利索!你怎的不承认是在关心梁家那小子?”
倪隽瞳孔微微一缩,沉着道:“他jīng明着呢,哪里用得着孩儿多cao心!”
正房前,倪隽站定,对父亲行礼:“孩儿去向母亲请安。”
“不慌!”右相走上前,端详着这个令自己满意的儿子:“为父yù为你媒聘钱家千金,隽儿觉得怎样?”
倪隽敛首须臾,恭敬道:“实乃良配,谢父亲费心。”
右相欣慰地颔头,扬了扬手:“去和你母亲说说话吧!”
左相府,梁F瞪着兀自秀霓裳舞曲的艺女发懵。
“公子,大人请您过去!”
梁F了房间,舞累了的女子瘫倒在地。怎么了这是?她是被公子厌弃了吗?他不是最爱自己跳这一曲,还喜欢一件一件剥去她的衣裳……
“孩儿向父亲请安!”梁F站在左相身后。
“哼!”左相不满地吭了一声,指责道:“你若是知道请安,就该在为父回来前候着!”他用盖子拂了拂茶水,小啜一口,皱起眉头,沉吟道:“而今之事,你意yù如何?”
梁F面色冷了下来,坐在左相对面。“孩儿为了避开那个人,已经脏了羽毛,他却不肯放过我……”
左相如炬般的目光直视着这个长相出众的儿子,截断他的话:“告诉为父,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