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还有这种品种吗?
仓舒舒看着眼前这只既陌生又熟悉的动物,陷入了呆滞,与此同时,心底里又不受控制的升起了某种巨大的恐慌。
仓舒舒不信邪的看着这只兔子,再次伸爪拔了拔兔子脑袋上面的那株黑乎乎的草,一边拔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兔子脑袋上怎么可能长草呢?就算是毛也没有长成这样的,地球上就没有这种品种的兔子,这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装长草来骗鼠的,看我把它拔下来。”
那坑出吭哧努力拔草的模样,像是想把这株草从兔子脑袋上面扒下来,这样就能证明这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拔,那株草依然坚强的挺立在兔子的脑袋顶上,没有被他拔下来,最后反而是陷入昏迷大半天的兔子,被他拔醒了。
一睁眼发现一个小毛团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正在拔自己脑袋顶上的草,那只疑似兔子的大家伙鼻头一皱,龇牙咧嘴的对着仓舒舒的脸就是一阵大吼——
“叽嗷——”
一双血红的大眼像两只红彤彤的大灯笼,浑浊不堪的盯住仓舒舒瘦小的身板,怒吼的声音带着一阵腥臭的口气,铺天盖地的朝仓舒舒席卷而来。
仓舒舒小小一只仓鼠精,身板还没这家伙张开的嘴巴大,一下子就被这家伙腥臭的口气给吹得往后踉跄了一下,爪里攥着的草也不知不觉的丢掉了。
然而,这只大兔子还在试图攻击他,一边不间断的朝他怒吼着,一边扭来扭去的动着自己的腿,想要摆脱麻绳的束缚,咬仓舒舒一口。
仓舒舒被他腥臭的口气熏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一边牢牢捂住鼻子,一边试图跟愤怒的兔子讲道理:
“那个,对不起呀,我不应该拔你的草的,我跟你道歉。而且我也没想伤害你,所以你能不能先停一下不要再喊了。”
大兔子一双浑浊的大眼微微突起:“叽嗷——”
仓舒舒还在努力:“哎,我真的不想跟你打架,如果你是介意我拔了你的毛,那我跟你道歉行吗?再不然我自己把几根毛赔给你也行,你能不能别吼了,真的好臭啊!熏得鼠都不能呼吸了!”
仓舒舒自觉自己道歉的姿势还算诚恳,然而这只大兔子根本不理他,两只血红的大眼睛疯狂的看着他,完全不像一个可以交流的正常动物,只知道大张着嘴巴拼命的吼,一边吼还一边扭动着身体,奋力向仓舒舒靠近——
“叽嗷——”
巨大的吼声带着涌动的气流将仓舒舒身上的毛都吹乱了,仓舒舒两只脚爪你踩我我踩你,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摔下去的时候,仓舒舒感觉到自己的右爪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不过这会儿仓舒舒顾不上自己爪下到底按着个什么东西了,经过一轮的沟通,仓舒舒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只大兔子,好像不能沟通?
作为一只仓鼠精,仓舒舒早就脱离了一般动物的范畴,沟通范围也早已突破了一般动物的极限,通常情况下,只要是有灵智的动物,不管智商高低,都是能跟仓舒舒沟通的。
然而这只兔子居然听不懂他的话?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着,这兔子不是疯的就是傻的。
看了看眼前目光浑浊,动作疯狂的兔子,仓舒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朝大兔子挥了挥手,“喂,大兔子,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大兔子还是不为所动,一心一意的盯着仓舒舒,不住的朝他吼叫。
好吧,仓舒舒心里一沉,难过的想:难得见到一只活的动物,居然是个疯的。
看了看眼前这只不住发疯想要咬他的疯兔子,再看看兔子脑壳上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草,仓舒舒右爪微动,摸了摸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想也没想的把它拿起来,甩手就朝大兔子的脑壳上砸过去。
Duang的一声,正中红星。
仓舒舒只看到一道黑色的流光从自己手里投掷出去,非常精准的砸中了大兔子刚刚受过创伤的脑壳处。
然后吧唧一声,刚刚恢复意识没多久的大兔子身体一趔趄,再次扑街在地。
仓舒舒:……
看看当场扑街的大兔子,再看看砸中兔子后反弹回来掉在自己手边的黑色物体。
仓舒舒:???
!!!
这不是那个从大洞里掉出来砸过大兔子一次的太极阴阳鱼吗?
那条黑不溜秋的阴鱼仓舒舒刚刚明明丢在大兔子身后了,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手边?
这——难道这个黑不溜秋的鱼还会动不成?
一想到这个硬东西会动,仓舒舒心里一惊,“叽”的一声从沙子上窜起来,蹭蹭蹭的跑到不远处,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警惕的打量着那块阴鱼。
然而,这会儿的阴鱼跟之前一样,再次停留在沙地上,一动不动了。
仓舒舒撇着两只小耳朵紧张兮兮的盯着那鱼看了好半天,一直没等到那条阴鱼的动静,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警告它,“我,我警告你,我可是一只仓鼠精,我不怕你!”
黑漆漆的小东西静静的躺在沙地里,泛着粼粼黑光,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真正的死物。
然而仓舒舒现在不敢再小瞧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