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伸手欲抚上子娴的面颊,眼底欲望翻滚,幽暗深沉。
子娴笑着一个翻滚,刚刚好避开他的手。
“我等着。”
热水送上,四贝勒自去沐浴。
待出来,朱儿已经将卧房收拾一翻,甚至点了香。
子娴着浅蓝绸衣侧躺着,被子只盖到腋下,手支着头。
四贝勒直接掀被上床,子娴不动,他也不急色,反而难得的笑了:“等急了?”
子娴也笑,“急了。”
耽误她不少时间。
手指轻动,拔动灵力,带起他体内的某根血管里的液体,只是停了那么一会会,便足以让他无知无觉的睡去。
一觉到天明……
子娴伸手拍了拍已然熟睡过去的人的脸,嗤的一笑,“便宜你了。”
本来,她想的另一招是控制他身体里的另一种液体的。
咳,就是膀胱里的液体。
毕竟,那里份量更多,她调动起来也更容易。
只是,想到如果他在她面前,那种液体不受控制,带来的结果,虽然有可能是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更可能是杀她灭口……
捏了捏那瘦巴巴的脸,子娴嫌弃的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意识一动,便消失在那拔步床上。
空间里的物产又熟了,她该去收一收了。
……
四贝勒是被苏培盛给叫醒的,卡着时间点,提醒他的爷,到上朝的时间了。
四贝勒懵了一下,眉头一皱。
怎么睡着了?
再一看身边的人,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极熟。
但身上那干净整齐的衣服,以及枕边那块洁白的帕子,却在提醒着他的无能。
名正言顺,他似乎又一次没给她。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了她的。
不论是为了名正言顺,还是为了她。
可他到底是怎么睡着了?
百思不得其解,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是子娴动的手脚的。
在他想来,子娴是个有能力的人。
不论是她的武力,还是她雕刻的手艺。
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是佟佳家不受宠的庶女,名声有损,这辈子做了他的格格,已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归宿。
而他也说过,要抬她做庶福晋。
只要她乖乖的,将来也许还会给她更高的荣耀。
在他看来,佟佳子娴就不可能会拒绝他。
她的种种表现,是一种傲气。
有能力的人,总有这种傲气。
但再有能力的人,也不过是凭着这股傲气,而获得更多的利益罢了。
诸葛亮凭着傲气,让刘玄德三顾茅庐。
可最终,诸葛亮跟着刘备走了不是?
而他也可以因为这份傲气,高看她一些,多给她些宠爱,多一些纵容。
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他的。
因此,他永远都不会猜到正确答案。
他疑心,难道是最近太过疲惫?
身体出了问题?
更疑心,是不是有谁动了什么手脚。
从喝的茶水到屋子里的熏香,该怀疑的全都怀疑了个遍。
当然,四贝勒疑心了,自然就要查。
于是,也不叫醒子娴,直接就让苏培盛开始收集物证。
昨晚用过的杯子,屋里熏香的灰烬,侍候的人,一个都没跑。
至于请安,明知是她不守规矩的借口,可对着那方素白帕子,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只在临走的时候,对苏培盛说了一句:“去福晋那里说一声,让佟佳氏继续养病。”
又想到她说要出门的事,这会儿就让她一直养病,看她能坚持多久。
到底还是恼了~!
接下来几天,四贝勒就跟子娴杠上了。
一连来了六天琴悠苑,可每一天早上,他都瞪着那方素白丝帕,又疑又怒。
一上榻就无缘无故睡着,哪怕他刻意提防,哪怕他让人暗中盯着都没用。
甚至于,他想,晚上不行,那就早上。
男人么,早上总有冲动的。
他让苏培盛早些叫他起身,结果居然叫不醒。
到最后,他自己也疑心上了。
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了他不能碰她?
还是说,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直到第七天,四贝勒终于换了一个院子。
结果自然是一夜尽兴……四贝勒松了口气。
可对子娴,他却始终不甘心。
正是应了那句话,想得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虽然一直得不到,他一个月却有小半的时间都是宿在琴悠苑里的。
而子娴却从来都没有去给福晋请过安,这一切的一切,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又是另一翻景象。
四贝勒独宠佟佳氏,纵得佟佳氏快要爬到福晋头上去了。
后院里酸气冲天,那些盯着他的人,自然也得了消息。
于是,当五月来临,子娴突然收到福晋的通知:“太子的四格格满月,太子侧妃特别提了,要你这个妹妹去呢!”
“我一定去。”
佟佳侧妃,也该为她所做过的种种,接受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