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知,皇上恕罪!”
年秋月继续跪着请罪。
“也罢,你继续吧。”
于是,年秋月起身,再次转向子娴。
只是这一次还未完全转向子娴,双腿便是一麻,猛的又跪了下去。
年秋月也是个狠的,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过那么多小说,却是立刻就想着必是谁在下黑手。
而她也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子娴,从知道佟佳子娴开始,她便下意识的将她放到了敌对一面。
于是,她心中一恨,也不看向子娴,直接对着皇帝一头磕下,“皇上,请佟佳格格与秋月一起。”
子娴没想到她居然不摆POSS了,被她赶了个先。
想再闭了她的音,却是来不及了。
“佟佳氏?”
皇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好戏自然是要看下去的。
子娴看向她年秋月,皱着眉,却不得不起身。
“回皇上,奴婢不似年小姐那般懂才艺。
况且,奴婢已经是四爷的人,实在不该再抛头露面。”
两个奴婢出口,子娴对年秋月的恼意却是更上一层。
眼底杀气一闪而过,下一瞬,垂在身边的手猛的一动。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本能的避开了四贝勒握过来的手。
抛头露面,说得可是年秋月。
现在,她是四贝勒的女人,虽然只是个格格,可如果让她去抛头露面,去娱乐大众,那就是打四贝勒的脸。
毕竟,这里可不只是爱新觉罗的人。
还有蒙古诸部的人,还有很多大清的贵族子弟。
你当皇帝的让自己儿子的女人去给他们献琴唱歌……这事怎么说都难看。
这里难道就少几个舞女了么?
至于有人自愿献歌舞,那就另当别论了。
康熙一听这话,假意咳了一声。
心知这出戏是看不下去了!“佟佳错所说甚是,年家丫头此举确有不妥。
罢了,老大,今儿这事你安排的,找几个人跟年家丫头一起吧!”
“嗻!”
子娴告了声罪,重新坐下。
年秋月再一次白了脸色!这一下,子娴不给她捣乱了,不论是嗓子还是腿脚全都正常得很。
可她却觉得站不起来,张不开嘴。
她转头看向四贝勒,见他脸色阴沉,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冷酷。
“四爷!”
她无声唤着。
可此时,却是骑虎难下。
她自己之前主动弹唱的,之前皇帝问时,她也是应承下来的……可如果她真的弹唱了,岂不就成了舞女伶人了?
那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给四爷丢人了啊!四爷还会喜欢她么?
可惜,她的四贝勒此时想的全是刚才子娴极为干净利落避开他手的动作。
年秋月不得不唱,唱的什么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
唱完一首,便缩了回去,再不曾见她冒头说一句话。
子娴只当好戏看了,她其实还挺好奇,年秋月到这个世界到底多长时间了。
怎么这些常识都不懂?
年秋月也在自省,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
除了救了皇帝、四爷、十三、十四几人,得了四爷的好相待外。
她着实吃了不少亏。
嬷嬷死了,那是她的一大助力。
如今虽然还有人用,却是束手束脚,很不方便。
她还破了一回财……一万多两银子呢!就算她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而有了今晚这事,四爷还会再喜欢她么?
还有白天她那一身红又触了十三爷的伤心事……
这么一想,她不由难受又后悔。
……
晚宴结束,四贝勒无视年秋月欲哭含泪的双眼,直接进了子娴的帐篷。
一进去,就把侍候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拖着子娴就往褥子上压!
子娴哪里容他,手一拧挣脱他的手,退离他两步,皱眉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之前的事惹他个没脸,这人会生气她大概猜到。
可她以为,以他一个大男人的气量,怎么也应该忍了。
最多就是冷落她罢了!
“想怎么样?”
四贝勒瞪着她:“爷想教教你,什么叫为妻之道!”
子娴震惊了,讶异了,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为妻之道?”
这话,她听着就像是个笑话,可笑之极。
“为妻之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子娴笑道:“你我可不是夫妻。”
不论是名还是实。
说名,她只是格格,是个小妾。
虽说她们这些皇室的小妾不能被送来送去,可原来的佟佳子娴跟送的有什么区别?
说实,他们现在可还干干净净呢!跟她谈为妻之道,简直笑话。
“我知道之前惹恼了你,你若真生气,我陪你打一回。”
至于旁的,就想也别想。
“你,你果然不情愿!”
四贝勒却好似抓到把柄一样,“我每次睡过去,都是你在做怪!”
子娴冲天翻个白眼,这是多迟顿,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
爷承认开始亏待你了,可后来爷不是补尝了么?
为什么不愿意?”
既然已是他的格格,那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了。
她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碰,甘愿守一辈子活寡?
子娴冷嗤,这问题,还真是不屑回答。
不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四贝勒一眼,心中坏笑一声:“为什么不愿意啊?
当然是因为……你太脏了。”
“大胆!”
“我一直很大胆不是?
今儿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有洁癖,男人脏了,我犯恶心。
但我也承你四贝勒庇护之情,必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但想要更多……你后院里的女人多的是,也并不是非我不可。
还有,你要么今儿就杀了我,否则,贝勒府我不准备回去了。
你外面的那个庄子就赏我了吧。
回京之后,我就直接住那了。”
子娴说完,错身出了帐篷。
四贝勒气得手在发抖,心中怒火滔天,却不知要怎么发泄出来。
杀了她。
有那么一瞬,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可不知为何,在他动了杀心的那一刹那,冥冥就觉得,他杀不死她。
而且,会将她彻底推到敌对的位置上去。
而与她为敌,会很麻烦很麻烦。
不杀她,不杀她又能如何?
他一直以为,他是可以拿捏住她的。
如果用金钱地位不行,那就用女人最在乎的感情。
可现在他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对她都没有任何作用。
金钱?
只要她愿意再出售几块微雕,便可以赚进大量的金钱。
地位?
他能给她的最多也不过是侧福晋,那对她来说,跟个格格完全没区别。
甚至也许还不如格格来得自在。
感情……以前他觉得有机会。
可现在,他知道,她也根本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