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楼儿,你先带阿闲下去。
我和你师公还有事要谈。”
北霜真君面色正经,说话语气不变分毫,连个余光都未曾留个南玉真君。
“是,师父。”
时闲跟着时楼身后安安静静的准备出去,临走前不死心的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南玉真君深入眼底的笑意和略带委屈的眼神,以及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周身带着寒意的北霜真君有些泛红的耳背。
时闲再次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重创。
坐在时楼的房中,时闲灌了自己一大口灵茶,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见闻都给时楼讲述了一遍。
“阿姐可知道那红冕是个什么来头?”
时楼沉思了一下,安静的摇了摇头。
“不知。”
“那……我师父和师娘以前都是这般相处?”
时闲在时楼面前便褪去了所有的伪装,语气中带着欢脱,双眼圆溜溜的转着,时楼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即便这一闭关几年未见,但是在看见时楼的那一瞬间,蔓延自心底的亲切和熟悉,那是骨子里带来的。
在外人面前再如何成熟冷淡,但是一旦遇上时楼,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坐在石阶上偷懒的时闲。
“师父和师公两人,是经历过许多磨难才结为道侣的。
两人感情深厚,心意相通。
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了。也没有谁……比他们更在意对方了。
或许师公可能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好相处,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君子……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但他如今是你师父了。
他如何,阿闲你得自己感觉。”
时闲讪讪的拿起茶杯继续喝茶,脑子中一团杂乱。
但是她其实想和时楼说,她师父什么德行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没有亲眼看过北霜真君和南玉真君相处,一下子看到了……突然之间,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时闲不想再和时楼讨论刚刚让自己背锅的糟心师父,便拿出自己在渊冰湖侧几年悟出来的冰雪剑意和时楼讨论。
就这样,时闲一直在时楼的房中待到了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