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即便是死。
年仅十一岁的君御孤身一人带着简略的行礼,走上了修炼剑道淬炼自我的路。
而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摆脱君家安排的侍卫,在这九州彻底孤身一人游荡时,苍邪长叹了一口气。
隐瞒了身份的苍邪和明盛华一样,成了九州一位不起眼的散修。
不过和明盛华不一样的是,九州这个大染缸对君御来说,从来都不是九死一生之地,而是不断提升自我的宝地。
只有在九州最底层,他的天性才能被毫无阻拦的释放。
在外游历五年,君御如同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外界的知识,丰富自己的生存经验。
不过短短五年,君御没有像明盛华一样一直挣扎求生,反倒混的风声水起,还在九州混出了一点点的名气。
苍邪在这期间一直跟随在君御的身边,冷眼看着他shā • rén时的兴奋激动,即便被人暗算他也丝毫不惧,去了半条命从坑里爬出来后,便学着算计他的人又去算计别人。
一次次的反杀,让君御整个人都充满着嗜血热情。
起初他还会有失手,但是越到后来,几乎是被他锁定的人,没有一个逃出他的算计的。
仿佛这九州就是他的猎兽场,他从刚开始被追逐猎取的兽慢慢变成了百发百中的猎人。
有那么一瞬间,苍邪对和君御闹成如此模样的自己还安然无恙的活着感到惊奇。
多年相处,苍邪并未对君御产生丝毫类似宽容怜悯的心,唯一有的只是忌惮。
可是在这忌惮中,又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可悲可叹?他们何其的相似,却又何其的不同?
起先苍邪还是保持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心态,可是到了如今,却隐约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叹。
甚至,在心底最深处,那个他不愿意去了解的角落,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发出疑问,这样的君御,他会是对手吗?
……
盘膝坐在冰晶水面上调息,时闲刚从明盛华的记忆中出来,从身到心都残留着明盛华在九州挣扎多年的沉重和抑郁中,所以她需要恢复的不单是灵气,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