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子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您对她有很强的保护欲,那这也是喜欢的一种。”
闻时礼有些烦躁,把面前电脑合上:“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我现在就是怕吓到她。”
骆子阳:“对啊,吓到小姑娘的话,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怎么办?”他问。
好问题。
但重点在于,骆子阳也没什么相关经验。
可老板发问又不得不答,索性瞎几把胡乱分析道:“这样吧闻律,您先不要表现出来,先暗示她,撩她,看她什么反应。”
“然后呢?”
骆子阳:“如果她没什么明显反应就不要轻举妄动,再观察一下。”
闻时礼对感情方面一窍不通,他决定再多问几句:“那具体该怎么做?”
再次把骆子阳问住。
片刻后,骆子阳硬着头皮胡编乱造:“你们不是以前就认识吗?可以多提提以前的事情,勾起她和你的美好回忆,然后循序渐进,能懂我的意思吧?”
“行。”闻时礼十分胸有成竹,“完全能懂。”
“......”
四天过去后,骆子阳躺在床上回想在病房的那场谈话,还是觉得奇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完全想不到闻律有朝一日还会因为感情问题困扰。
唏嘘未停,手机响了起来。
骆子阳拿过床头电话一看,赫赫然的显示:闻律。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骆子阳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迅速把电话接起,尊敬又维诺:“闻律,有什么事情吗?”
“......”
闻时礼心不在焉地搅着锅里面的粥,淡淡开口:“你给我说的方法不管用。”
骆子阳心道完了,面上却装着镇定:“具体说说。”
“你不是让我撩她暗示她吗?没用。”闻时礼把勺子搁在一旁。
“怎么暗示的?”骆子阳问。
闻时礼:“她原来送过我一个纸鹤叠的菠萝,附着一张卡片上写着菠萝会代替她陪着我。然后吧——就我刚刚和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说反这句话,说她会代替菠萝陪着我。”
“......”
“她没反应,甚至还嫌弃我说话离她近。”
骆子阳听得眉头直皱:“我总觉得她不喜欢您。”
闻时礼沉默,心情瞬间转阴。
眼前锅里的虾仁粥咕噜咕噜地在翻滚着,香味在四溢,他视线固定在翻滚的其中一个点上:“是你的方法没用。”
骆子阳:“那第二种试了没?提一提以前美好的事情。”
闻时礼眉眼闲散,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来遮掩不悦:“也说了,还是没用。”
骆子阳:“怎么说的?”
“她今天消化不良。”闻时礼回忆着细节,“我递消食片给她的时候,让她不要像以前一样,把药片喷到我衣服上面。”
“......”
骆子阳瞬间石化:“您真这么说的?”
“嗯。”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闻时礼几度以为骆子阳居然敢先挂他电话,他俊眉微蹙,出声:“有在听?”
骆子阳虚弱的声音传来:“有......但是......”
“但是什么?”他问。
骆子阳:“但是我劝您还是放弃吧。”
闻时礼相当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行。”
“慢慢来吧。”骆子阳束手无策,“她现在身边没有其他男的就还好,您先再观察观察,但有其他男的就另当别论了。”
闻时礼正当想说点什么时,厨房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时礼哥。”
他条件反射地把电话挂断。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的时候作弊被老师现场抓包一样。
还怪让人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