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空白一片。
很快,闻时礼就替她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在他把东西往医药箱里面放的时候,宋枝想到一件事情:“对了。”
闻时礼:“嗯?”
“你今晚不能和我一起睡。”宋枝说,“规矩就这样,在父母家的话,结婚前不能睡一间房。”
闻时礼关医药箱的手一顿。
他侧脸,望着坐在床沿上的宋枝,脸上浮出几分玩味和意味深长,又轻笑一声,慢悠悠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一起睡?”
“......”
宋枝一下怔住,视线聚焦在男人含笑的眉眼间。
瞬间耳热不已。
他修长的食指点在医药箱的盖子一角,在无声的对视间隙,已将箱盖往下按去直至闭合上。
宋枝觉得心脏顶在喉咙里,她稳住心绪,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闻时礼淡笑着:“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有毒吧。
他这么扣她字眼有意思吗!
就在宋枝准备怼他一句的时候,闻时礼突然朝她伸来一只手,她一怔。
那手就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朝上一抬。
他的指温微凉。
上方,落下男人沉诱的徐徐嗓音:“不能一起睡,给个晚安吻总可以吧?”
宋枝:“你等——”
剩下的话被他吞掉。
她的唇舌也是。
热息在二人间糜滥开,窗外夏季的蝉鸣自动被削弱,他单膝跪到沿上,欺身逼近,周身携着醇厚的乌木和清爽香草味道而来。
宋枝并未来得及闭上眼,极近距离对上他长夜般的眸子。
心跳怦然加快。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缱绻得很,却又不过分长久。
他抽离,食指曲着刮了刮她挺翘鼻梁,低低道了句晚安。
“晚...晚安。”
闻时礼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离开卧室。
宋枝到厕所洗漱,洗漱完后关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颗心会随着她的思绪是时不时加快,渐缓下来后,想到他,又再次加快。
尤其想到自己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闷闷不乐挑着关东煮里面的香菜时,眼前突然投下一道暗影,他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呜呜呜很难让人不心动!!!
今天的不愉快通通一扫光。
哦。
除开他买了十八只鹅杀掉弄回来的事情。
宋枝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想到厨房里的那堆鹅,决定第二天要再好好和他说一下这个事情。
鉴于她对闻时礼这人的过于熟知,自然清楚他向来言出必行,难有食言的时候。
所以宋枝在第二天一睡醒后到厨房拿鲜牛奶,看见厨房里多出一台新的冰箱后,丝毫也不觉得稀奇。
她拉开冰箱门,看见里面塞满的鹅,不禁抬手揉揉太阳穴,觉得头疼。
拿完牛奶,宋枝回到客厅,正巧看到闻时礼打开房门出来。
宋枝拆开吸管,插进牛奶封孔里面,叫了他一声:“哥哥。”
“嗯?”
闻时礼朝她走过来,懒懒道:“早,怎么了?”
宋枝喝了一口牛奶,慢吞吞地用格外认真的语气说:“既然是你一次性买那么多鹅回来,那你就吃完再走。”
“......”
似乎觉得荒唐,闻时礼笑着挑了眉梢:“你说什么?”
宋枝面不改色地重复:“把那些鹅吃完再走。”
闻时礼:“那么多,得吃到什么时候?”
宋枝:“你也知道多啊?”
一句反问,直接把闻时礼逗笑了:“长本事了啊。”
宋枝倏地想到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过的一句话,便捡来现成用:“我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闻时礼轻笑出声,肩膀轻颤着,伸手来在她头上重重揉一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