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拨拂过她的手指,温声道:“你劝劝皇后,人总要往前看的,不该深陷在过去,只会让她痛苦。”
“过去什么?”阮薇一脸迷茫的样子。
他弄错了,皇后并没有深陷在过去,更没有沉溺在痛苦中,她不会拿别人的无耻去惩罚自己。只要不面对皇帝,她就是自在开朗的。
至少阮薇看到的,都是她美好的样子,她在这深宫高墙之中,从未自怨自艾,她像月光一般皎洁明媚,又像火一样温暖炙热。
只是偶尔酒过三巡,她会缠着阮薇,反反复复的要听她爹娘在淮南的经历。
玄玮顿了顿,道:“她大概想起她失去的孩子,过于感同身受,因而恨极了齐玥。你劝劝她,有时宽容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她该放下了。”
阮薇突然怀疑他放过齐玥,究竟是因为恩情,还是他潜意识的,想要原谅他自己?所以他原谅了同样害死孩子的齐玥。
她装作听不太懂,一惊一乍道:“皇后的孩子,也是被人推没了?”
玄玮嘴角一蹙,“不是。”
“齐嫔害的?!”
“不是,”玄玮眼色一沉,道,“皇后的孩子,是瑾王玄隶毒害致死的。”
阮薇追问:“那瑾王,伏诛了吗?”
“谋害嫡长皇子和皇后,朕当然将他碎尸万段。”
阮薇愕然,继而,她杏唇一抿,眼泪如断线珍珠掉了下来:“害嫡皇子的罪魁祸首伏诛了,害我孩子的人却……”
她单薄的身子因情绪激动而颤动起来。
玄玮也有些乱套,解释道:“嫡皇子自然是要贵重许多的,嫡庶之分,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