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庸沉浸在那“见不得人的身世”里,呆若木鸡。
明妃也是愕然,哭着喊着:“爹!娘!你们打什么呀!”
于初梦静静看着这对夫妇互殴,看丹阳去挠夏侯的脸,看夏侯一次次用力甩开她。
于初梦只是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女人,究竟哪里入了父亲的眼,又哪里及得上母亲?
玄玮也是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方才听到明妃说夏庸倾慕皇后已久,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他震怒。
可他都还没来得及震怒,夏庸和明妃的这一对父母,就这样打起来了?
一言不合窝里横?
明妃拉不开丹阳长公主,跪着哭喊道:“娘!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她从小见惯了母亲打父亲,家里时常是这局面,可眼下是在太极殿里,母亲竟然也说疯就疯。
丹阳长公主反手一耳光抽在明妃脸上,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这吃里扒外的贱种!”
明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趴在地上。
夏侯对于丹阳从来只是反抗,偶尔甩得重了就把她甩到地上,却并未对她动过手。
可见女儿被打,夏侯心里那股恼火再也压制不住,抬起手一巴掌往丹阳脸上扇过去。
夏侯怒指着夏庸,道:“那才叫贱种!你从来就只宠这一个贱种,宠到今日这般地步!还死不悔改!”
“你敢打我!”
丹阳歇斯底里的再次疯扑过去。
玄玮伸手捏了捏眉心,不耐烦道:“你们要打回去打,别再朕这里丢人现眼。”
丹阳这才住了手。
她头发乱如鸡窝,恍然回过神来,跪着爬到玄玮面前,哀求道:“琴儿绝对是听了谁的挑唆,再或者被谁收买,才会这般胡言乱语的!庸儿岂敢,岂敢肖想皇后啊!”
可有了明妃的证词,再有夏侯那言辞之间的默认,这事儿就能确定了大半。
夏侯都说夏庸是个贱种了,那必然没得跑。这种杀头的祸事,哪有亲爹上赶着给儿子认?
况且,明妃提及了夏庸的书房有皇后画像,这不是去搜寻一番便能有结果?
玄玮当下就传李公公进来,低声吩咐他带人去趟侯府。李公公应声而出。
转眸时,撞上了于初梦看着他的灼灼目光。
她那双有所期待的眼睛,在等不到他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后,眸里的光慢慢的,熄灭了下去,黯成一摊死水。
玄玮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说:“朕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你还是不信我。”
于初梦失望的挪开了目光。
玄玮咬了咬牙,吩咐道:“夏庸,罪无可赦,即刻仗杀。”
这事儿还要犹豫什么呢?他为人夫君,在这种事上犹豫,的确太不应该了。
丹阳长公主伸手揪住了玄玮那明黄色的衣袍,病急乱投医的说道:“我要跟于继昌对峙!皇上,你让我跟于继昌对峙,我能戳穿他阴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