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她主动说的,是初梦先问起的丹阳。
瑞儿在前面不远处的院子里念书,宴青凌要过去,被拽住了手腕。
于继昌不依不饶道:“丹阳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庸儿在水牢受的罪我都忍了,丹阳死了我也没怪你半分,如今你怎么还不肯……”
宴青凌甩不开他的手,就立在原地冷冷淡淡的看着他:“我怎么了?我体谅你慈父之心,要陪你去喝个喜酒,还要帮你备礼,你就这么对待我?”
于继昌苦笑了声,道:“青凌,庆园的茶室环境不错吧?”
宴青凌一怔,双眸紧缩。
于继昌继续道:“你和夏侯在那里见面的次数最多,其次是云间巷里的一座四合院里。”
宴青凌咬住嘴唇,冷冷的看着她。
于继昌紧拽着她的手腕,语气里也有点发狠:“宴青凌,你不就是想让我的女儿,去伤害我在意的人?可初初是你生出来的,是你亲生闺女,你没必要因为她流着我的血,就这样伤害她。”
宴青凌手腕被他拽得发疼。
她笑出声来:“你在胡说什么呢?”
于继昌双眼遍布血丝,沉痛道:“初初是个自律自爱的好闺女,为何会在大婚前同人苟且?”
他当时就有所怀疑,把那送去祠堂的食物给太医去看,太医在里头找到了cuī • qíng药的药渣。当时他有掐死宴青凌的冲动,可终究还是装作一无所知。
宴青凌知道他没点证据,是不会这样问的,当初事情也没处理太干净,她本就没怎么怕让他知道这事。
“瑾王母子跟我们宴家不对付,你却偏要让我闺女嫁给瑾王?我凭什么让你称心如意?闺女如今也是皇后,不好么?”
于继昌逼近她的脸,呼吸粗旷。
“你心疼过闺女吗?青凌,你真心疼她,就不会一而再利用她了。如今你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丹阳死了,你还不肯罢手,庸儿不过是个孩子,他……”
“你的庸儿二十六岁,不是个孩子了。”
宴青凌直视着他那双痛苦的眼睛,淡淡道:“如果你闺女被一群下贱的乞丐qiáng • bào了,你觉得你女婿是会shā • rén全家,灭其种族,还是劝她罢手,然后对那个罪魁祸首含情脉脉念念不忘?”
她轻蔑的眼神剜着他:“于继昌,你女婿虽不是个好东西,有时候你连他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