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丹阳,又为何要跟她生闺女,她宁愿在深宅中孤独终老,宁愿从未被他温柔以待过。
于继昌摇了摇头:“并非为了丹阳才对付宴家的。”
是先帝有心拔除先太后的羽翼,为瑾王登基铺路而已。
这样大的事没有先帝的支持,于继昌怎能做的这样顺利,可宴青凌很难理解,“为了丹阳”这个理由已经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况且无论为了什么,眼下他是承认了,宴家的没落,的确有他的手笔。
宴青凌笑道:“你还同丹阳说,我若生个女儿,那就叫初梦。情窦初开,梦寐不忘,你要用女儿的名字,来纪念你们那轰轰烈烈的爱情。”
生初梦之前,丹阳找上门来那回,说的可太多了。
字字句句,桩桩件件,都把她近一年的心动碾碎在泥里,踩踏得污秽不堪。
宴青凌从小活得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她可以接受夫君日日夜不归宿,同别的女人恩爱生子,她依然老老实实在府里恪守妇道,却不能承受清白受辱。
若不是于继昌那些时日里,日以继夜的照顾,她很可能就此自尽了。
以为夫君给了她新生,哪知都是逢场作戏,都是欺骗。
于继昌声音嘶哑难辨,眼色怪异:“我什么时候……”
宴青凌凄凄笑了起来:“然后,女儿出生了,你真的给她起名叫初梦。”
于继昌已经把方才的愤怒抛到一边,慌忙解释:“这个名字是如梦初醒的意思,我同你说过的,这才是我的本意,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