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你踏马会医术还是什么,冲进去管个鸟用!
阮薇骂骂咧咧的站稳了,再跑进去。
初梦整个人都是瘫软的任由摆布,一张脸煞白,唇无血色,闭着眼睛毫无知觉。
玄政把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来,就往殿外去。
阮薇要去拦他。
江妙蓉拉住她胳膊:“你抱得动啊!就让他抱到寝殿里去呗!难不成让姐姐就躺在椅子上啊!”
“他这么抱出去!初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阮薇也不知道江妙蓉怎么想的,她玄铁弓都拉得开,怎么可能抱不动初梦。
不过江妙蓉把她拽得死死的,甚至把她腰都抱住了。
阮薇心想,你是日子太好过了,过两天就把你弄永巷里去。
她用了点蛮力,把江妙蓉手给掰开了。
江妙蓉还要缠上来,阮薇忍无可忍的抓过她葱白玉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这一亲,江妙蓉人傻掉了,彻底僵在那里动弹不了了。
阮薇再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玄政已经到了殿外,她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去抢人,也就忍下来,强行作罢。
玄政把初梦抱到寝殿里放在床上,手臂还衬在她颈下不抽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脸。
“初梦……”
“她昏迷了,”阮薇搭着初梦的脉搏,提醒道,“太医马上到过来了。”
玄政嗯了一声,低下头凑近那苍白的唇。
阮薇伸手捂住初梦的嘴,把他那嘴隔绝开来。
“趁人昏迷占人便宜,不大好吧。”
玄政停止了动作,解释道:“我这是要帮她呼吸。”
“她是昏迷不是窒息,要你帮她呼吸!”
阮薇很服气,占便宜就占便宜,还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多日没有好好睡了,又一时急火攻心,才会这样。”
她又去摸初梦的颈脉,然后再掀开眼帘看了看,最后打开初梦的牙关,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什么东西?”玄政求知欲很强。
阮薇头也没抬,再次提醒,“太医马上就要来了。”
这一回,玄政总算听进去了,看了眼初梦后把手臂抽出来,起身站到一边。
阮薇一直给初梦擦汗,余光瞥见玄政仍然不知道避嫌,还站在这儿,埋汰道:“这下子你知道心疼了,早知如此,为什么非要把于夫人那些事扒出来?”
玄政怒瞪着她:“不是你说的斩草要除根?”
“所以你就这么做,让初梦亲自来下令处置母亲,你知道她什么感受?你就没有别的法子?囚禁我不是挺熟练的嘛,你不能给宴青凌搞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阮薇是真没想到,她以为在这方面,玄政会跟她做出相同的选择。
“不是我想这么做的,”玄政道,“于继昌这么做的时候根本没有同我商量。”
是于继昌自己的决定?
阮薇眉头紧锁,一时片刻想不透于继昌的用意。
玄政无奈道:“你不忍她伤心,我又岂会那么做。你我是一样的,百姓苍生固然重要,可即使拿整个天下换初梦,我也不换的。”
阮薇看着初梦,沉默良久,最后无力的笑了笑。
“于继昌忠于先帝,忠于你,所以这才是宴青凌恨他入骨的原因吧。”
玄政皱眉:“什么意思?”
阮薇抬眸看他,“于继昌忍痛把媳妇弄进大牢,让初梦对母亲失望透顶,这都是在为你铺路。于继昌事到如今,视你为君,想要你的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