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已经死了。”
他是很平静说出来的,他对爹这个概念不太清楚,也就是一个身份而已,所以说出这句话他也没有什么情绪。
虽然没有爹,不过他有两个娘啊。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齐言用她摸了狗狗的两只手抱了抱他。
“那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玄溯觉得被别人抱很尴尬,就轻轻推开了她,可这话却磕磕巴巴的答不出来。
齐言嫣嘲笑他:“你是个笨蛋啊,连自己是谁家的都不知道。”
玄溯急道:“我才不是笨蛋,我是皇上!”
齐言嫣更加笑话他了。
“你吹牛,羞羞!”
她当然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大家都得听皇上的。
玄溯急得脸通红,“我没有!我就是皇上!”
齐言嫣对他吐了吐舌头:“我娘说了,不跟爱吹牛的小孩一起玩,我不跟你玩了。”
小孩子的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刚巧她也听见外头有人喊她的名字,就跑出小山洞,溜了个无影无踪。
山洞里就剩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子了。
玄溯看了看脚边尾巴摇得欢快的小乖,纳闷道:“是皇上也算吹牛?”
做皇帝无聊死了,谁爱做谁做。
没一会儿,他就被太监找到,带去换了衣服,被引入设宴的殿中。
除了高座上的两位太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玄玮天天上朝的,大臣们说的他听不懂,他就只能盯着底下黑压压的人脸看,所以对这些大臣们雷打不动的位置特别熟悉。
在这席上,席位的陈列跟朝堂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