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给自己也开了坛酒。
没用杯没用碗,直接对着坛口喝。
她对自己的酒量特别有信心,就这两坛,全喝下去也不会醉。
喝多的,是面前这个男人。
他没多久脑袋就垂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巫马殊怕喝死了人,赶紧过去看他,把他扶起来。
玄政就如烂泥靠在她身上。
“喂喂喂……”
巫马殊拍了拍他的脸。
“溯儿……三岁了……”
他说出的话模糊难辨,巫马殊听不清:“你说什么?”
玄政在她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被她扶着往屋里去。
巫马殊把他扔在床上之后,要走,手腕却被他抓住了。
“别走……”
巫马殊心软了,坐在床上看着他,唠叨道:“你说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儿?”
“初梦……”
他喃喃念着,巫马殊疑惑道:“春梦?”
???
她还没寻思明白他是不是说了春梦,就被他一把拽去了怀里。
玄政抱住她,说:“我……我不做你讨厌的事了……我不动她……”
酒气呼了一脸,巫马殊这回听清了大半,但她可以确定这不是对她说的。
“到底是哪个男人把你伤透了?”巫马殊很好心的说,“你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帮你把人追回来。”
她没听见人说话,抬头一看,好家伙,这男人居然哭了。
巫马殊给他擦眼泪,哄孩子似的说:“不哭啊,天底下多的是男人,你身材这么优秀,脸也好看,会有好男人爱你的……”
她调整了下姿势,这个姿势看起来是她抱着玄政。
玄政在她怀里哭得很伤心:“溯儿是我的,我的孩子……不是阮薇的……是我的……”
那么多听不清的,偏偏这句听清了。
溯儿,阮薇。
巫马殊本不该乱猜这个溯儿是谁,可阮薇就一个,阮太后嘛。阮太后就一个孩子,当今小皇帝玄溯。
也都知道小皇帝不是阮太后亲生的,只是个继子。
好家伙。阮太后抢了玄政的儿子,充当皇子?
巫马殊愣过之后,怒道:“你踏马别什么都告诉我!这我要是没忍住说出去,不得被阮太后追杀?!到时候安槐和启元要打起来的你知不知道!”
有些事能好奇,有些事不能。
启元确实会顾忌到安槐的存在,朝野上下都会对巫马殊处处礼让三分。
可若是,威胁到当权者了,派人私下杀她有什么不可能?
巫马殊像甩掉烫手山芋似的,放开了玄政。
她可赶紧把这事给忘了,就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来前哥哥也叮嘱过她,她哪怕在皇城里shā • rén放火,就不能去掺合几位当权者之间的事。
她可不想再呆在这里听玄政借酒劲说出什么来,万一明儿个不断片,他什么都记得,她得完。
身后的男人却抵抗了酒气,拼命挣扎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别走……”
微哑的声音恳求着挽留她。
巫马殊见不得男人这个样子,心软了,好声好气提醒他:“你弄清楚哦,我不是你的梦中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