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生来就是皇帝,穿着那身龙袍,我从小到大都不得自在,你是为数不多的,不避讳我的人。”
本来玩的很好,不知怎么回事,她就跟玄景玩的更投机了,渐渐疏远了他,也同他越来越礼数周全。
“我成了孤家寡人,在前朝,一举一动都要被言官和于太后管着,在后宫……也不得自在。”
玄溯苦笑:“我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笼子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绵延子嗣。”
“母后说我不缺女人,可这话对我来说,何妨不是一种羞辱。”
他想来想去,找到个很合适的比方:“我就像种马,那些妃嫔跟我是一样的,都被圈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以生育为已任。”
齐言嫣到这一刻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姜静婉还那么袒护她。他在利用姜静婉的同时,把她当成了同样被命运所缚的同类,或许还依稀有些愧疚。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继承我的命运,也不希望你也困到这牢笼里来。可是皇兄他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刚进宫的时候,我甚至很焦虑,不知道怎么把这差事办好。”
“不碰你,是自以为的对你好,也是把你当做了皇兄的女人,我的嫂子。”
“所以在清凉阁里,我看到皇兄跟唐清云抱在一起,就没了顾忌,跑去跟你……”
玄溯说到这里,顿了良久:“我起初想不明白,他挑拨我和于太后之间目的何在,对他有什么好处。”
齐言嫣沉默着,始终没什么反应,就等他能说出什么来。
玄溯缓缓道:“若他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他完全可以肖想皇位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