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等等。”已经走进府内的景月忽然快步走了出来,叫住了她。
他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锦盒,从窗边递给了她,道:“这是殿下送您的东西。”
楚姣梨微愣,看这形状,应该是簪子吧……
可他不是知道,她不戴簪子么?
她抿了抿唇瓣,收下了锦盒,道:“谢谢。”
语落,马车便缓缓往郡主府驶去。
楚姣梨低头望着手里的锦盒,缓缓打开,蓦地一怔。
里面放着的竟是一根品相极佳的狼毫。
她拿起毛笔,看着上面刻着漂亮的簪花小楷——“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
这是北宫腾霄的笔迹,她认得。
她眨了眨双眸,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一直以来,她心中的北宫腾霄,除了一心霸道地将她占为己有,平日里最多也只会让她的日子过得滋润些,送送首饰脂粉,让她打扮打扮,两人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而眼下,她慢慢觉得,北宫腾霄好似真的懂她,知晓她的需求,尊重她的喜好。
便是连她与南宫天煜做生意,他也不多干预,许是因为,为南岳国皇子做衣裳,足以闻名两国。
是她把他想得肤浅了么?
她抬手抚了抚笔身上的字,目光温柔了些许,而后将它放回锦盒,抱入怀中,如稀世之宝般爱惜。
玄月居。
“楚姣杏!”
楚姣杏在后院练功,大老远便听到楚姣梨的呼喊。
她轻轻蹙起眉,没听错吧?楚姣梨从未叫过她名字。
正纳闷着,便见到楚姣梨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啪”的一声,将话本丢到了桌上。
楚姣杏凑近一瞧,蓦地一惊,旋即将话本拿了起来,看没湿,才缓缓松下一口气,道:“幸好这桌子方才被下人擦得锃亮,否则方才下了那么大的雨,你这一摔,话本可得报废了!话说这话本我可找半天了,你在哪儿看到的?这么大火气干嘛?”
楚姣梨哼了一声,双颊的羞恼的红晕,她蹙着眉道:“你还说呢!今日在薯香门第门口下了雨,我便借了你的马车回来,谁知车上竟有这书,还被殿下抢了去,他看了,他每本都看过了!他还威胁我,念出这书中的话……我……我这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闻言,楚姣杏略带八卦地挑起了眉,道:“嗯?你不是和北宫腾霄分手了么?怎么同乘一辆马车呢?”
楚姣梨别过脸去,蹙着眉道:“这不是重点!”
想到那日楚姣梨满脸笑意地拿着北宫腾霄的礼物,楚姣杏不由得噗嗤一笑。
她就说嘛!楚姣梨和北宫腾霄还是有戏的!这不?又见上面了。
楚姣杏凑近她,厚着脸皮继续问道:“那他看了之后,什么反应?”
楚姣梨脑中一团乱麻,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下颔微低,耳根略红,道:“我……我不知道。”
楚姣杏转了转眸子,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说,那个一直反馈我要把北宫腾霄画得好看一点的匿名读者,会不会就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