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下意识地躲避开他的触碰,低着头道:“臣妾不敢、不敢了……”
“这么慌张做什么?”北宫腾霄依旧是那不轻不重的语气,他侧首轻轻瞥了一眼屋内,道,“你又不是她。”
孟盈抿了抿唇瓣,她只是明面上的宠妃,不知情的外人自是羡慕到不行,可她心知肚明北宫腾霄的心思绝对不会放在她的身上,她又如何能做到楚姣梨那般有恃无恐?
想罢,她心虚地埋着头,声音低低的:“谢殿下垂怜。”
“今晚侍寝?”北宫腾霄的语气带着些许调笑,眼底越是深不可测的墨色深渊。
孟盈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慌忙地摇着头,道:“臣妾今天身体不适……”
“许久未侍寝了,本宫想你。”北宫腾霄看似柔情的双眼却噙着不可逾越的命令。
见此,再是眼拙的人也该明理,孟盈只得轻声应下:“是……”
思绪还未回笼,却听到榻上传来声响:“这么点力气?”
听到那熟悉的上映,孟盈不由得一阵颤抖,“啪啦”一声,颤抖的手没了力气,玉骨扇随之落地,精致的玉骨碎裂开来。
孟盈冷汗直冒,吓得脸都白了,她忙慌地磕着头,道:“殿下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北宫腾霄被这喧闹之声扰得不悦,他倏地蹙起眉,起了身,坐在榻上。
孟盈急得掉出了泪,只得重复着:“臣妾不是故意的,殿下饶命,饶命……”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还未开口,身后女子香软的身子贴了上来,楚姣梨从后环住了他的脖颈,声线慵懒而带有一丝轻笑:“你把殿下说得跟暴君似的。”
“臣妾不敢!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孟盈哭着解释道。
北宫腾霄睨了一下地上碎裂的玉骨扇,道:“才人有多少月奉?”
楚姣梨掐指算了算,轻笑一声,道:“也不少了,十个月的月奉,买这玉骨扇正好。”
“嗯。”北宫腾霄轻轻应了一声。
十个月的月奉……
孟盈压抑着内心的不甘,却还是暗自松下了一口气,磕着头道:“谢殿下、姐姐开恩。”
北宫腾霄闭着双眸,抬手揉了揉眉心,声线冷冽:“滚出去。”
“是……是……”听到北宫腾霄的驱赶,孟盈却感到如释重负,立即起身,讪讪离去。
北宫腾霄起身,拿起了外衣,楚姣梨轻轻蹙起眉,道:“殿下不睡了?”
北宫腾霄压抑着心底的烦乱,还是强撑出了一丝笑意,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俯身轻吻她的额头,道:“睡不着,你先睡。”
楚姣梨眼底依旧是那柔情似水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便躺回了床榻。
看着北宫腾霄离去的背影,楚姣梨敛下笑意,轻轻蹙起了眉,近来的北宫腾霄愈发的焦躁,究竟……在瞒着她什么……
须臾,景月走进了浴房当中,迎面迎来的是逼人的寒气。
北宫腾霄坐在浴桶之中,头发披散着,冰水混合着一颗颗的冰块,侵蚀着他的皮肤。
景月的眼底透着一丝不忍,道:“殿下又动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