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已经淌湿了衣袍,晕染开一大片,浓重的血腥味再度充斥着屋内,楚姣梨唇齿颤抖着,道:“不要……不要再刻了……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
北宫腾霄依旧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道:“若是这手臂刻不下,一会儿本宫让景月来,一起刻。”
“不要!”楚姣梨的泪水横溢,双眼都被眼泪蒙湿,见他丝毫不为动容,她着急地开口道,“伤得这样重,你如何批阅奏折?如今情况危机,你是想皇位不保,被齐王爷篡位吗?当不上皇上,你又谈何保护我?”
听到这里,北宫腾霄才停顿了一下,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她,道:“你倒还学会威胁本宫了?”
楚姣梨吸了吸鼻子,道:“是你逼我的!”
“伤的是左臂,便是废了也不影响政务。”
“总会有诸多不便,万一……万一有人入府行刺呢?若那人是绝顶的高手,你要拖着一只残臂保护我吗?”
北宫腾霄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将刀随意地丢在地上,抬手为她解了穴,从怀中拿出干净的手帕来,见她欲抢夺帮他擦拭伤口,他眉头轻蹙,移开了拿着手帕的手,在她抢夺无果后,又用手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泪花。
楚姣梨低着头,任凭他的摆弄也无暇关注,抓着他受伤了的手臂,哭得愈发难过。
北宫腾霄明显感觉到她那纤细的手指在颤动着,只是一手将她拢在怀中,将下颔靠在她的头顶,道:“这是小惩,不准再伤害自己。”
“好,好。”楚姣梨忙不迭地应下,“我错了,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语落,石门打开,景月端着药碗从密室走出,见到北宫腾霄手臂淌着鲜血,他下意识捏紧了药碗,稳而快的步伐走到两人面前,将药碗端给楚姣梨,语调分明比平日里急了很多:“太子妃请喝药。”
北宫腾霄放开了她,盯着她道:“喝。”
楚姣梨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便乖乖地喝了起来。
景月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绷带和药粉,为北宫腾霄熟练地包扎着伤口。
楚姣梨将空碗伸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道:“喝完了。”
见此,北宫腾霄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受伤的手臂也已被包扎完毕。
景月撤下之后,一屋的寂寥。
楚姣梨仍是一脸愁容地望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愣愣地发着呆。
北宫腾霄俯首,堵上她的唇瓣,安抚着她的思绪,良久才缓缓地道:“我们好好吃药,你会记起一切,恢复正常的。”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违抗的意思。
须臾,楚姣梨缓缓睡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方才丫鬟整理好的写满了他的名字的纸,似乎抱着这样的念想才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