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康平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看一眼内室,压低了声音质问晏清:“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晏清看都没看晏康平一眼,讥嘲道:“晏侍郎还没成侯府的主子,就已经想要管侯府的事了?我看,您还是先想想,回头怎么跟礼部尚书交代无故旷工比较好,您觉得呢?”
晏清的话让晏康平心里恼怒,但方樵就在一个屏风相隔的内室里,他也不敢跟晏清大小声,怕叫方樵听见了,惹了他的不满,叫他本就不太好听的官声多些骂名,最后丢了乌纱帽,便只能忍气吞声地瞪晏清几眼解恨。
而对晏清而言,晏康平这愤怒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的行为,只叫她身心都舒畅极了。
不多时青衣就端着点心又回来了,猫一样地站在晏清身后,弯着嘴角同晏清耳语了几句。
晏康平竖着耳朵往那边靠,想要听上一耳朵,但晏清离他远得很,他又不像晏清这等习武之人耳力过人,自是一句都没听着。
看着晏清听完青衣的话后挂起的笑,晏康平就觉得心里发毛。
实在是觉得晏清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碍眼,晏康平撇开眼望向内室。
好在自己拉拢了晏齐威这个晏家族老,当今圣上又最是注重孝义。
自己行为有失,晏清同自己撕破脸没什么,但她若还想要她的前程,就不可能不听晏齐威的话。
想着这些,晏康平心里才舒坦一些。
又等了片刻,方樵才从内室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晏清和晏康平心里同时一跳。
“老先生,我二叔公可还好?”晏清先一步问道。
晏康平被抢了话,顿了下才道:“他老人家不会真给气出什么毛病了吧?”
说着又瞪晏清一眼,“都是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他老人家长途跋涉来到京城,舟车劳顿的你还将人拦在外面!这下人倒下了,你开心了?”
晏清眉毛一皱,低斥了一声:“安静!”又对方樵道,“让老先生见笑了。老先生这边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