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已然成型,困在其中的棋子,只能是顺着棋手的思路,落向固定的某处。
不想做棋子,便只能成为棋手!
温哲翰监国第二日,晏清收到了王淑语的拜帖。
晏清没应。
同一天,镇南侯府递了邀请函。
晏清依旧婉拒。
山海居书房内,晏清静默地坐着。
燕七来来去去,将康都城内的动向,尽皆说与她听。
那些闭府养病的官眷们,好似忽然都病好了,四下里互相走动。
今天这个家里有个茶会,明天那个家里有个诗会。
静默了几个月的康都城,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整个康都城都泛发出一种久违的生机昂扬之态,除了六皇子刚去世皇帝病重的皇宫,以及端王府、肃王府和半年之内两次出殡的镇西侯府。
温哲翰监国第七日,六皇子头七,一直闭府的镇西侯府却突然开了府门。
一辆青棚小车自偏门出来,一路往城外去。
车中晏清攥着暗卫自佛安寺送回来的信纸,两眼通红,胸腔因怒极而剧烈起伏。
青衣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晏清,双手紧扣着车板,耷拉着脑袋。
“对不起……”
青衣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晏清沉下心中那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开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