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宿卫军统领见晏家军这个架势,沉了眼,眸光中透着嗜血的危险,“你是想要凭这两多百人,拦下我三千大军?”
晏清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天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宿卫军统领被晏清扫了面子,脸色更加阴狠,垂下头,同司惗对了个眼色。
司惗神色沉下去,紧咬着牙梆子,靠近了晏清的马。
他同晏清的距离本就不远,一个跨步的距离,他就到了马前。
司惗举起藏在袖中的刀,狠狠地朝着马脖子刺去!
其速度之快,让人只见空中寒光一闪。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红妆的剑!
只一剑,司惗的手中的刀连着他的手臂被整个斩断。
“啊!”
司惗凄厉地痛呼。
与此同时,一束红光从被烧红的天空后升起。
晏清勾了一个笑,低下头来,望着持刀打算趁虚而入杀上来的宿卫军统领,晏清一踢马肚,战马利刃般冲出去。
“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宫道中四面八方地冒出人来,将宿卫军团团围住,绞杀。
早就憋着一口气的晏家军众人,跟在晏清马后,操着刀枪剑戟冲入宿卫军中,便如狼如羊群,所过之处,只见鲜血残肢横飞,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喊杀声与哀嚎声才消下去。
晏清抹了把脸上的血,持枪站在死人堆中,素白的枪身上裹着一层艳红的血,浑身煞气,便是先前随她一道杀入敌阵中的晏家军,此时也没几人敢近她的身。
杀疯了的人,是分不清敌我的。
被断了一腕的司惗,因为先前站位在晏家军中,虽然被冲锋的晏家军推攘在地,但好歹是留下了一命。
此时看着死人堆里的晏清,便是经常毫不在乎地将“您若有命活着,我的命随时由您取”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司惗,此时也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生平头一次,他发自本能地恐惧得想逃。
然而他的想法还没有付出实践,便见罗刹鬼一般的晏清撇头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