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怀这人只是太过纯良温顺天真了些,少根筋,是典型出了家门就容易吃亏的那种人。
虽说傅云怀自己觉得他们作为学子,学的是修身养心治国齐家,若官府有差错,就该直言指出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但见诸位好友都是神色郑重地同他叮嘱,傅云怀便知这事恐怕不比一般寻常事,定是他们这些学子不可胡言乱语的。
可是方才他们好像说得挺起劲的,怎的到了自己,就连问都问不得了?
傅云怀有些闷闷不乐,却也知道同窗好友们是为自己好,也多少能猜到轮到自己开口时,众人一致缄口不再多讨论此事,也是怕自己在外失言,惹了祸事。
所以纵然心有不虞,傅云怀也还是点头以示自己知晓了。
然眼下一众好友注意力却不在他这儿,而是围在一团儿,扒着窗口往外探脑袋,嘴里还嘀嘀咕咕个没完。
傅云怀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窗外,想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但窗口只有那么大,三四个脑袋往那儿一摆,傅云怀坐在最里面,就算伸长了脖子去看,也只能看见三四个后脑勺。
好在离得近了,他也就听清了这群人嘀嘀咕咕地讨论的啥。
“那走最前面的,就是传说中咱们武安国最年轻的将军啊?看着跟我小妹一般年纪呢!”
“算不上最年轻的将军吧?前锋将军算将军吗?”
一人对晏清是武安最年轻的将军这一称呼表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