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路之克制住扶额的冲动,转身将视线瞥向了别处,甚至再次跟伍秋阳拉开了距离,不欲再同伍秋阳为伍。
他得承认,当初自己在心里说的那句“天下找不出比傅云怀更傻的人”的话,实在是有失偏颇。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他终究还是见识浅薄了。
柳溪元听闻伍秋阳的话,也是差点儿没绷住笑。
说什么嘴最严?
他看是嘴最快还差不多!
心里虽如此想着柳溪元面上却始终没露出一点儿破绽,甚至很是配合地点头已是赞同:“在下既同阁下说这事,自然也是信得过阁下为人的。”
“嗯嗯,快说。”
伍秋阳胡乱附和着,一心想着柳溪元要说的秘密,抓心挠肺的,只胡乱答应下来,就催促着柳溪元赶紧交代。
柳溪元酝酿一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关于舒王殿下有意鸣凤将军,千里迢迢追至西疆,只为抱得美人归一事。季城书坊中,有据此改编的话本,如今已经是卖脱销,一书难求了。”
伍秋阳眼睛瞪得溜圆,愣愣地反问:“竟还有这等事?”
“骗你做甚?”
柳溪元道,“虽说当初舒王殿下是以历练与报恩为由离京,但架不住大家对男欢女爱之事的遐想与猜测。所以这书的雏形,自四年前就有了,到如今,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版。甚至还有与时俱进,将近期一些事迹编进书里的。却不想,原来是真有其事。”
“可见有的时候,很多东西的出现,并非空穴来风。”
“我了个乖乖……”
伍秋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人是真能耐啊!猜挺准。这回可有意思了。”
伍秋阳玩味地转着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嘀咕,“原本吧,我本以为这事儿就咱们营里知道,后来又以为只有咱们整个西疆营地的兄弟知道,再后来城里的熟人知道。这……”
“成全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