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元瞥一眼面色冷沉的许相逢,先一步站出来,道:“微臣以为,此举甚好。”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想要跟风。
只是许相逢不开口,那些怕得罪许相逢的人,都不太敢开口。
“臣以为此举可行。”
王卫涛出声附和,遂又偏首瞧一眼许相逢,将其架上,“丞相向来以国家为重,想来便是忧心西戎势大,却也是不甘让其嚣张地在和谈上压我们一头,叫同僚蒙受羞辱的。”
“丞相大人爱百官如爱亲子,定然是不愿见去和谈的大人们,还要看西戎那群不义之徒的脸色,而心中憋屈的。”
柳溪元顺着王卫涛的话说道,将许相逢拒绝的路子堵死。
许相逢冷眼瞥着一唱一和的王卫涛和柳溪元。
这两人一人一句,看似句句夸赞,实则却是让他难以拒绝皇帝的提议。
若是他拒绝了,那就是见西戎势大,怕了,所以向着西戎低头,要满朝文武,甚至整个武安国在西戎面前装孙子。
审时度势固然重要,但一个国的傲气更不该失。
而他身为一个为国为民的丞相,百官之首,是最该在审时度势之后,也该保留国之傲骨的人。
否则,他大半生在朝在野累积的民心声望,都将因此大打折扣。
许相逢转回眼,半垂的三角眼望向高位上的皇帝。
小皇帝终于是养了两条好狗,也懂得了驱狗咬人。
许相逢垂下眼,敛下眼底寒光,拱手道:“老臣对此无异议。”
许相逢低了头。
剩下的人自然也就纷纷附和。
只是这剩余的人里,却有两个附和得很是力不从心。
皇帝看一眼满脸怨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附议的徐开达,默默地撇开眼去,不敢问。
要留使臣在京逗留,其中开销自然是天文数字般的。
而如今国库赤账一堆,正等着西戎的赔偿款来平账,结果自己还非得拖着和谈。
一边是无底洞一样的巨额开销,一边是看不到赔款期限的赔偿款,也无怪乎徐开达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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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元:谁要拆我磕的cp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