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一思索,俩个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立马提脚就打算去找晏清说道说道这可能。
此时此刻,处于营中众人讨论的话题中心的两人,却在老实巴交地挨训。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有意思。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得搁城楼上去吹风?”
木老收起脉枕,哼哼着训道。
孟舒澜偷眼瞧了神色一点儿起伏都没有的晏清,心道:这事儿哪说都靠谱,还真就不适合两人单独在屋里说。
他怕出事儿。
人命关天的事儿。
看着晏清单手束着护腕,孟舒澜连忙凑过去帮忙。
瞧着旁侧突然伸过来的一双手,晏清怔愣了一下,就见这双手的主人已经熟练地为自己束好了护腕,仰头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
晏清眨巴着眼,愣了片刻,转开了眼。
没得到想要的自己反馈,让孟舒澜微有些失望。
但转念一想,她肯让自己为她束腕,允许自己的靠近,已然是不可多得的进步了。
不能急于求成。
孟舒澜如此想着,便又欣喜起来,尤其是在睹见晏清别开的侧颜上,若有似无的绽开的一抹笑的时候,更是一手撑在桌上托腮笑得痴愣。
木老写好药方,停下絮叨,准备跟两人说一xià • zhù意的事儿,一转脸却看见孟舒澜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一想今天营里传的乱七八糟的各种传闻,木老一个白眼翻到顶。
情爱让人痴傻,圣人诚不欺我。
末了他却又忍不住笑,心道:年轻真好。
但是好归好,该训还得训。
“咳嗯!”
木老咳嗽一声,将两人的视线都拉过来,压着眼睑,板着脸都开训,“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是有些事儿最好三思而后行。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事儿收拾不了,再来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