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佳的提醒,晏清报之一笑,“若是将流言源头处理好了,接手边防倒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郭佳眸光一闪,压低了声音问:“都准备好了?”
“差不多。”
晏清模棱两可地答着。
郭佳追问:“还差什么?”
晏清抬睫看着她,忽地莞尔,“还差令尊的表态。外放的京官就算犯了大错,按常规要先收押上报刑部,然后将人押解回京再行定夺。我虽有些特权,但若令尊力保此人,我也不能将事做得太绝。”
“这确实是个问题。”
郭佳抿唇,“他与父亲多年好友,以父亲的性格,若非有直接的证据指出他的确罪无可恕,还真可能护短。”
“那不叫护短,叫包庇。”
晏清道,“一个人做了有亏道德,不涉及律法,不危害他人之事,尚可以维护。违法乱纪、作奸犯科者,当赏罚分明。”
“至于证据,这些天倒真的是……收,获,颇,丰。”
晏清一字一顿地咬着字眼,声音发凉。
听她这个语气,郭佳隐约猜到,这背后的事恐怕远比她知晓的,要严重得多。
“我会去劝说父亲的。”
郭佳沉了语气。
“那就辛苦郭小姐了。”
晏清轻扯唇角,“限期将至,明日必不可少要往布防司走一趟的。”
郭佳知她是准备收网了,点头应道,“我相信家父定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我想也是。”
晏清如此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待一场评书听完,二人离了茶楼,回了侯府。
郭佳脚刚踏进侯府,管家郭余便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侯爷在慎思斋等您,请您回来便过去那边,陪夫人用膳。”
郭佳眼微垂,瞥一眼晏清,道:“知道了,您替我好生招呼着晏大人。”
郭余应着,待郭佳走后,便引晏清往客房去。
“贵府夫人可是大理寺少卿步慎行步大人之妹?”
晏清状似无意地问起。
“是。”
对于这人尽皆知的事,郭余没有刻意隐瞒,“夫人与侯爷是青梅竹马,知书达理,待人处事仁善为先,只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小姐半年不到,便撒手人寰了。”
“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