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宫娥眯着眼睛,轻松地笑说:“凌王。”
“凌王……”秦绾宁浑身一颤,分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害怕,粉舌抵着发颤的牙关,“凌王为何娶我?”
小宫娥眼睛不大,逆着光就只留下一条缝隙,可依旧难掩俊美,“因为凌王很美。”
本该紧张的气氛被这么一句话戳破了,秦绾宁樱红的唇角本抿成一条直线,徐徐地弯成浅笑的弧度,对面的小宫娥气急败坏了,“你以前没见过他吗?”
小宫娥生气,秦绾宁竟然忘了。
秦绾宁脑海里紧绷的弦缓和下来,这么多年来,她只在意萧宴,任何男子都没有进过她的眼睛。凌王在徐州的时候是庶子,跟她没有玩过,她只记得凌王男生女相,袭了他母亲的容颜。
其他就记不得了。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美人。”小宫娥气呼呼地转身,长腿一迈,恰好见到竹茗,不留痕迹地巧步离开。
竹茗没有起疑,更没有去看小宫娥,将玫瑰花茶送进屋里。
秦绾宁坐在窗下,装着去看外间的桃花,脑海里思绪早就不知翻到哪里去了。她一直以为父亲是谋反的,临走的时候送走她时神色并无悔恨。
秦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她的父兄更曾的徐州的顶梁柱,若真不服陛下,当初也不会为他领着将士们拼死打下江山。
父兄将她当作是最珍贵的宝贝,捧着手心里,从不让血腥与阴谋染手,也造成了她散漫不谙世事的性子,如今,她什么做不了。
面对强大的联盟,唯有望而兴叹。
凌王的人有些意思,秦绾宁笑了笑,眉眼愁绪散开,端着玫瑰花茶轻轻品了一口。
这出发嫁的戏要怎么唱呢?
凌王知晓她被太子藏在宫里,李代桃僵这出戏就不能唱,太子聪明,凌王也不是傻子。
还有陛下也在,两个儿子争一个女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